第二十一次振翅

醒着说，“回家记得先换衣服。”

陈殊羽手上动作停顿一下，“好。”

到家之后，吃饭时饭桌面前余凛吃了不少，陈叔的好厨艺只增不减，在两家人吃完交谈的时候，她和陈殊羽默默的下桌回房间。

余凛那天晚上之后也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要把事情都告诉陈殊羽，谢逐原这人，很会挑拨离间。

她本该不在乎，但对方是陈殊羽。

她和陈殊羽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有一处的平衡倾斜了，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本以为她和陈殊羽是单纯重要朋友关系，平时除掉学习，常见面熟悉彼此，现在却快被别人一句话挑拨了。

这也怪不了谁，毕竟他们都从来不主动过问对方各自学校的事情。

陈殊羽坐在电脑桌前，转动着靠椅，等余凛开口。

余凛坐床角处托着下巴，在想从哪里开始说呢，她和陈殊羽之间，还是第一次这样讲述自己。

余凛轻咳两声，“我……”

“小羽，小凛，饭后水果不拿去吃！？”

打断得刚好，祁莲端着果盘敲门。

“妈——”陈殊羽无可奈何去开门接过果盘。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

祁莲比了个知道的手势，笑着出去等收拾完碗筷，好凑桌去打麻将。

陈殊羽吃不下放在桌上，余凛就叉起水果自己吃。

“你之前初三手臂骨折和他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吧？”

陈殊羽单刀直入的问，她的左手当时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绑了好长的时间。

又面临中考，她当时那要死不活又不说话的状态，自己都心焦。

余凛嘴里鼓鼓说话会含糊不清，就干脆没说，心里有点疑惑陈殊羽到底知道多少。

等吃掉之后，才点点头，“但他不是直接原因。”

看见点头，即使知道是这个结果，陈殊羽心里火气还是不少，后面这句话说得像是在替谢逐原辩护，陈殊羽不想看她，一时没有接话。

“你先不要生气，我肯定也很生气啊，不过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手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陈殊羽转移目光一不说话，就是心里憋着气，余凛把用叉子插上最后块哈密瓜举到他嘴边。

哈密瓜冰凉的湿润触感触碰在陈殊羽的唇上，不吃也得吃。

一口咬下，坐着身体后退，手肘放在书桌上托着左脸视野看向窗外，用顶在右侧腮嚼着哈密瓜。

像是来自很久之前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

窗外没什么好看的，就是高楼和一两只不知名飞过的鸟。

余凛放下叉子，低头叹气。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好哄的，刚刚还和我说不要不说哈，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管陈殊羽是否回应，还是将自己之前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