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要作罢,她翻身正要起来,又被沈焕之拉倒,那双探入裙中的手灵活度不减当年风采,没有三两下,还在懵懂状态的余惜已然软成一团。
系带全开,衣衫半解,嘭地一声,两人具都僵住。
沈焕之气恼地靠到余惜香肩上深吸一口气翻身下榻。
思及沈焕之那一脸铁青,余惜笑得扑进枕被中。
那头的杜蕊是刚醒来一刻都能消停,人在床上手舞足蹈,地上一片狼藉。
余惜穿戴好去寻杜蕊,杜蕊正将枕头砸出门外,还在收拾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书籍的沈焕之眼疾手快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枕头,正好砸中沈焕之的后背。
余惜躲过一劫,袖中的短刀已出,三下五除二地划开窗帘撕出一条条布带。
杜蕊欣赏着余惜漂亮的动作一时没有动静,趁着她出神,余惜可不客气,将她两手握紧一捆,打了死结。
打完了死结,杜蕊已经不干了,双腿蹬得老高也没能踹到余惜一下,嘴中尖叫不断。
余惜把人敲晕又扯了一块布把她嘴巴堵上,再把杜蕊的双腿捆到一起。
沈焕之想要阻止余惜,可是当下又不知有什么更好的方法阻止杜蕊一再作乱。
“她被顾濯刺激到,神志不清,这个样子和顾濯平时的行径可能没什么区别,特别会引起她的反抗,要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孩子?”沈焕之想跟她心平气和地谈谈利弊。
余惜却立马不干了:“饭喂不进去就用塞的,药喝不进去就用灌的,再不绑住她,日夜都不能安眠,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想不开了?摔了磕了碰了就对孩子好了?”
沈焕之还是低声说话:“惜惜,你别生气,我只是怕这样对孩子不好。”
余惜一听到“惜惜”二字就像被触碰到逆鳞,声音更大了:“萦烟叫我的是希希,不是惜惜,还有这不是你叫的,你不是最喜欢暧暧吗?可是暧暧已经死了!”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说,你愿意听什么,我便唤什么可好?”沈焕之上前想要抱住余惜,余惜退后想要躲过去没能躲过。
沈焕之搂得很紧,即使余惜不挣扎,他也知道她是不情愿的,浑身都长着刺的不好靠近,可他太怕放手了。
“反正你现在有能力了,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何苦揪着我这一个不放,只要你想帝君昔日辉煌你也能有一份,甚至更甚一筹,一呼百应算什么?还是昔日帝君有的您也要有?”
昔日帝君有什么?
只要招一招手,便能御女无数?可是就是没法得到公主殿下。
可越是得不到的,越一辈子忘不了。
哪怕最后死在那个人的女儿手里也甘之如饴。
沈焕之不敢用强了,双手虚虚地抱着她。
余惜只要一挣脱就能挣脱开。
可她偏不,还要再讽刺上几句:“怎么?前车之鉴让你彷徨了?倒也不必,你也不是他,也不像他,好好跟你想要的权利一辈子,不要贪得无厌。你想要的都能有的。”
“我被困在困神笼里,一直在害怕,怕你受伤,我想要来寻你,可是被重重阻碍困住,我怕扫不清障碍来你身边只会连累你。我知道我一开始就不该以那样的方式接近你......”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现在钱货两讫,你只要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离开就好。”
在余惜说话的空当,沈焕之幻化出弓箭射出一箭,那一箭破空而出射中了一双大雁又飞回竹屋。
沈焕之在两只大雁的双腿系上红绳,又伸手以灵力取出箭头将两只大雁完好无损地放入笼中,献宝似的拿到余惜面前:“你看,开弓也能有回头箭,就算是覆水我也能收起来。”
余惜不肯接,转头又去瞧杜蕊。
沈焕之把笼子挂到高处避免杜蕊辣手摧花,求得原谅不在一朝一夕之间,他可以等她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