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结婚
南溪拿着户口本站在A市的结婚登记处的大厅前,心中完全没有要结婚的一丝丝喜悦,相反心中忐忑不安,掌中攥着的那本猪肝色证件本都快成渣渣了。
今天是七夕。
来结婚登记处的人只多不少,每一对新人脸上都洋溢着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迫切及期待。
南溪冷眼看着。
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一个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奋不顾身地投入这场名叫婚姻的“浩劫”。
乐此不疲。
南溪随即苦笑一声,还说别人呢,自己还不是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围响起一阵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南溪循声而去,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信步而来。
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那一身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私人订制、剪裁完美的铁灰色西装,将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彰显的更加优越,一双全手工制成的牛皮皮鞋,加上精心打理过得发型与眉形,更是突出他的眉眼凌厉,气质卓越。
哪怕是在大家都精心打扮过得□□大厅内都能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已经有不少准新娘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连,引得不少男士的侧目,他们心中大抵是庆幸的,这样的男人也要结婚了,更加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男人低头看起腕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抬首,迅速在人群中找到南溪的身影,好似松口气般径直走到她面前。
傅京墨例行公事般波澜不惊,“抱歉。路上堵车。你取号了吗?”
南溪从帆布包中取出一张小票,上面显示着“25号”。
傅京墨点点头,随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默默无言。
他们坐在□□大厅的一隅,中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两个人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不能跨越。
周遭都是成双结对的好气氛,有些甚至穿着婚纱来的,你情我愿,喜气洋洋,低声讨论这新房的布置、家具的摆放、喜酒的宴请亦或是蜜月旅行的计划,而他们这边就像两个陌生人一般,气压低到令人发指。
南溪偷偷深呼一口气。
这样压抑的生活,她可能要过很多年。
他们的婚姻完全就是一场笑话。
“25号。”
“到。”
他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程序,填写相关资料、拍照,工作人员看着这两个还不熟的新人,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接过他们的证件,最终他们共同的相片上印下了钢印,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得到了国家的承认与保护。
走出结婚登记处,傅京墨人高腿长走在前面,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一辆夺目的帕拉梅拉就停在他们眼前。
傅京墨按下钥匙,豪车独有的亮光引得周围的人艳羡不已。
“哇塞,这款是限量版吧。”
“可不是,贵还不止,听说这款非常难定。”
“不知道是哪个新娘那么有福气?”
他们口中那个“有福气的新娘”正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上车。
傅京墨自顾自开了车门,长腿一迈上了车,他降下车窗对南溪道:“我要回公司,要不要送你一程。”
南溪连忙拒绝,“不用了,又不顺路,你忙你的吧。”
傅京墨毫不在意,一脚油门就离开众人的视线,好似刚刚那句询问也只是客气客气,好在南溪有自知之明。
南溪这才真正松一口气,拎起她的帆布包快步向地铁站走去。
她还得赶回去加班呢。
与傅京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压抑。
南溪刚刚坐上地铁,一条信息就跳了出来。
是一个非常详细的地址。
南溪刚松弛下来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是傅京墨发来的,是他们“新家”的地址。
他们这场婚姻就是傅京墨给她的惩罚。
他要用南溪的一生为她曾经欺骗过他而赎罪。
时间还早,南溪返回工作室,继续对着那一幅古画发愁。
南溪是一个文物修复师,大学里学的是文物与修复专业。
毕业之后本想按部就班进入A市的博物馆工作,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度日。
谁知道,博物馆的工资极其稳定,稳定到南溪养活不了自己的地步,文物修复师在一线城市的薪资也只有两千多块,而且这个专业是要求工作满五年才能考职称,只有考上了才能加微薄的工资,极其稳定的-穷。
但是好在她的师傅秦远石带她进入了现如今的工作室,才让南溪摆脱了窘迫的局面。
文物修复这项工作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依旧讲究师傅领进门,一带一,必须有个领头人你才好开展工作,秦远石是A市博物馆的泰山北斗,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