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之祸(一)
,朦朦胧胧间看到她的脸神色也颇为激动。
“大人,您还在,这可真好,我被打晕后,以为您...”
说着说着,阿方脸上的神色愈发激动,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梅翰墨愣了愣,没有在说什么,冷静下来后,细想了想对他说道:“那你晕之前可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阿方擦了擦眼泪,神色稍有缓和后看向梅翰墨,道:“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就是车轴断的也太奇怪了,我先前明明在走之前已经好好检查过了,没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搞得大人现在被山匪围困。属实是属下的错。”
“哈?”梅翰墨些许感到意外,这阿方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马夫和自己并不熟悉,要是被收买了也未必好说。
对面的阿方些许察觉到她的心思,细想想说道:“不过车轴上也的确是古怪些,临行前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看那车轴上想必上也是...”
阳光从窗边钻了进来,光线出现使得屋内的环境稍有改善,亮堂的光线刺痛了她适应黑暗的双目,再加上被匪徒击晕带到现在的眩晕感,搞得她现在难受至极。
梅翰墨举起右手揉了揉疼痛的后颈,眼睛不自觉的眯上,吃痛的讲:“不说了,不说了。阿方,我现在头疼得很。”
话说完,梅翰墨倒头就睡,一旁的阿方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扒了扒门缝,耳朵贴了上来。
“门外的这群人好像是在干活,忙得很,我要不要去帮个忙,也顺便去探探路和风口。”阿方心里想到。
他走到窗前,用细微的阳光照耀了下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血渍和地上的泥土,指甲缝黑黑的,看得出昨天受了多少罪。
他轻敲门板,外面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扭头瞅了瞅脏灰的门板。仔细一想里面的人好久都没出来,估计是想放个风,便问道:“有什么事?”
阿方随即挂上一脸谄媚,道:“大人您儿好,我们被关这么久,啥时候能结束呢?”
门口的守卫一惊,面色警戒道:“我们头说了,什么都不能和你们说!”
“啊,这...”,阿方也算是想到会有这么出,他尴尬一笑,看来如果没办法的话,只好退而求次之了。
阿方请了清嗓,看着眼前这个身高马大的悍匪,壮着胆子说道:“那让我放个风帮帮忙如何?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们看着我,我保证不会乱来的。”
门外的看守听后若有所思,皱了一下颇有戾气刀疤眉,抿了抿薄唇,回头看了看阿方,思索片刻。
“好,呢就这样办吧,你可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夕阳缓缓伏在了山腰上,和煦的阳光透过山头窜了过来,不禁使得山上的人们感到乏累。阿方藏在人群里,放眼看去,人群里不是什么瘦弱的小孩就是被掳来的妇女,全在干着山上的脏活粗活,大多灰头土面手掌开裂,是常年累月的操劳所致。
阿方站起身环绕山寨,这寨子倒也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堪,东边是山寨正堂,听那些土匪说他们口中的头都在那里议事,这边的南边就是他们这群奴隶干活的地方,堆积的都是洗不完的衣服。
阿方看着手中揉洗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天上的鹰儿在官府正厅上上不断徘徊,面容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盯着手上的书信,烛火不断跳动着,投射在他眼睛上无尽的阴影。
门被轻扣,灰蓝的天空照拂着窗外的景色,一个身着湛蓝色常服的男子,头戴网巾,跨步走入。
男子见这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想必是也在为这几日新知府迟任的事情发愁,便开口说道:“大人,这几日新知府还没有到,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查到,梅大人可能是路遇劫匪,被捉上了山,现在生死不明。”
“哦?”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改观,他瞥了瞥窗外,眼眸中多了几分晦暗不明:“这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