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生死传递
了好久,小哑巴意识到不能再和她纠缠下去了,于是抓起一大把黄沙,朝着黑影的眼睛直直扔去。
黄沙迷眼,黑影顿时被砸蒙了。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像个小鸡仔一样气得跳脚。
“啊啊啊啊!!!”
“我打死你!!!!”
她闭着眼睛,握紧拳头冲了过来。
小哑巴闪身一躲,她就直直朝着骆驼棚里冲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咚!”
黑影撞到骆驼槽,一个前翻,直接摔进了棚里,然后整个人都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你居然偷袭我,你赖皮!”
小哑巴看着摔坐在骆驼棚里的黑影,周围的骆驼都被她吓醒了,纷纷躲到了边缘。
这个黑影真地是她吗?
她真有这么笨?
时间紧迫,小哑巴也没管她,闪身进了旁边的草棚,扒开地上的干草,跳进了地窖里。
地窖里的景象和上次一样,马日拉的尸体坐在角落,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装备和工具。
她迅速取下一把匕首,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才从角落里找出一块充当镜子的绿色水壶。
自从和假“吴邪”打过一架后,小哑巴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如果这是梦的话,为什么她的痛感这么真实?
是这个梦太像真的了吗?
不,她现在更愿意相信痛觉是连接现实的一种方式。
也就是说,她在梦境里所感受到的痛。在现实中,同样感受得到。
她不知道这个梦,是如何做到让现实中的她也感受到了痛苦,这只是个猜测。
但要证明也很简单。如果梦境中的痛能传给现实中的自己,那她就可以做些手段,让现实中的吴邪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她没法自己从梦境中醒来,那就借助现实中的外力和手段,强制使自己苏醒。
要怎么做呢?
小哑巴想得是,用刀在自己身上划出伤口,利用痛感传递,写血字,传递给现实中的吴邪。
血字写在哪里最显眼呢?答案很明显。
昏黄的地窖中,小哑巴慢慢举起手中的匕首,看着水壶上映照出的自己,将尖利的刀尖慢慢指向了自己的脸。
刀划脸,肯定很痛吧。
她犹豫了一瞬,又很快坚定了念头。
再痛难道会比捅一刀痛?
在心里想好了写什么字,小哑巴一咬牙,划!
尖利的刀尖抵上皮肤,冰凉的触感使得她身体一僵。握紧匕首,她下意识闭眼,手下用力一划,温热的鲜血霎时流出。随之而来的,是割裂般尖锐的疼痛。
“.......”
牙关霎时咬紧,小哑巴额头的汗出来了,握紧匕首,闭着眼继续往下划。
一动,又想着,闭着眼睛,字会被划花。
于是,她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看着绿色水壶壶面上的自己。白嫩的皮肤被刀尖划破,露出了红肉,刺眼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一滴,两滴.......
小哑巴努力睁着眼睛,握紧匕首,对着水壶,继续划字。
一刀,一笔,两刀,两笔,三刀,三笔.......
额头和手心都在冒汗,一个是痛得,一个是紧张得。
昏沉沉的地窖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安静得只听得见她划破自己脸颊的声音,每一刀的细节都被放大了。
锋利的刀尖划破皮肤,皮肉绽开,鲜血涌出。刀尖继续下划,不小心勾到一点皮肉的组织,牵出了更多的血和肉......
“咚——”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小哑巴仿佛浑身失去力气,重重跌坐在地上,手中染血的匕首掉落。
她痛苦得紧皱着脸,下意识伸手想去摸脸上的伤口,又生生忍住了。
脸上火辣辣地在痛,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就像被倒了辣椒水一样,每一刀的划口都痛得无比清晰。
渐渐缓过劲儿来,她慢慢举起手里的水壶,通过绿色的壶面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双目尽是红色血丝,右脸颊上的血字被拉长了道道血痕,鲜血直流。如同恐怖片开头的片名,每个字的字尾都在渗血。
自己把字刻在脸上,吴邪肯定很快就能看见了吧。
小哑巴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或反应。猜测可能是现实中的吴邪此刻在忙其他事吧,过会儿就该看见了。
她就没多等,用袖子抹了抹下巴上的鲜血,站起身,往地窖外走。
时间紧迫,她还得弄清楚,这个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地窖,那个黑影正围着骆驼棚四处找她,嘴里还不停威胁。
“冒牌货,你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出来,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