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另一边璟下学后看见三哥和绿珠一起在门口等她，很是惊喜，小跑着跑了过去：“三哥，你怎么来了？早知道就早点出来了。”

绿珠玩笑道：“公主这话可没良心，心疼三殿下小人没意见，可小人就活该在风里等着了？”

璟笑拉过绿珠的手替她搓了搓，“没有没有，我替你暖暖。”

绿珠抽出手，退到了后边，“好了，小人知道公主的良心了。不过公主今日手倒是暖，还能替我暖手了。”

璟道：“今日上箭术课，一时起了兴，这才晚出来了。”

览笑着问：“今日情形如何？可有再将小五震惊到？”

璟道：“什么呀，我这半两水可让她笑了一节课。”璟绘声绘色地将自己那只蝴蝶和猎犬的比拼场景说了出来，惹得绿珠和览都笑个不停。

绿珠笑得擦眼泪，“公主你哪怕变只兔子出来都比蝴蝶强，五公主说得没错，您还真是净喜欢这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璟道：“你不懂，就是这种看起来没用的花样才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我比灵力自然是比不过他们，所以才要扬长避短，另辟蹊径。”

览觉得璟是在强词夺理，“你这也没看见扬什么长了啊？射箭没有灵力自然就要讲准头和力度，你这将箭幻形成蝴蝶是什么意思？”

璟道：“我这是没有灵力，可若以灵力将毒注在蝴蝶身上呢？一只蝴蝶是可以躲，那若同时发出十只，百只呢？这东西若有灵力相助，每一处蝶粉都会带有剧毒，还让人恍若未觉。”

览的笑意渐渐收起，他的视线放在了璟的手上，不过半日，璟的手就有些红肿，虎口还有弓弦勒出的印子。览说：“若是喜欢哥哥支持你，若是因为害怕紧张想要自保，哥哥知道任何一种东西要练好有多难，你是女孩子，是魏国的公主，我不想你整日担惊受怕，也不想你本该细腻的双手布满老茧。战斗是哥哥的事，哥哥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璟看向览，“谁规定女孩就要细皮嫩肉，就不能有茧子有伤疤了？哥哥，我在宫学里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强，都能轻易打倒我。可我不想被他们打倒，今天看到小五拉弓的样子，我觉得很羡慕，她有欺负我的能力，也有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能力，而我也想保护哥哥，我不想让哥哥替我担忧，不想做一只危险来临时只能蜷缩在哥哥羽翼下拖累哥哥的稚鸟。”

览的瞳孔有些发亮，水盈盈的，他忽而偏过头去，璟笑道：“哥哥感动坏了？”

览不说话，璟欠欠地跑到他面前要看他，览又转过身飞速擦了一把脸才板着脸看向璟，“我有正事找你，别打岔。”

“你说。”

“上次那个棋你送出去了吗？”

璟有些泄气，“没有，江遹不肯收，还讽刺了我一顿。”

“他讽刺你？不应该啊，他一向待人还是很和善的。”

“他和善？他那张嘴比猫屎还臭。”

“你得罪他了？”

“没有，我哪敢得罪他？一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璟想想到现在还真是，江遹说的最多的话应该就是讽刺她那回。

览想了想，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会喜欢你吧？”

璟眼睛瞪得老大，她现在真的很不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三哥是怎么从江遹讽刺她得出喜欢她这个结论的呢？

“哥哥你疯了吧？他就差指着鼻子骂我不怀好意谄媚献媚了。”

览讪讪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骂你，江遹和太子不一样，真的，他待宫人都是很和气的，就算是我亲自去送礼，他也是笑着拒绝的，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毕竟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很奇怪，对她很特别。”

璟此刻真的有些无语，“哥哥，我估计你这样的真的很难和太子抢小月凝之了。”紧接着璟又补充道，“当然，要是太子也是你这种脑子，你两还有的拼一拼。”

览道，“说起小月凝之，我打算办个游园会给她发帖子请她过来。”

璟表示赞同，“好啊，一会我去打听打听她平日有哪些朋友，你一并把他们请来。”

诗会在太子于宫外的一处别院举行，虽不比东宫富贵豪奢，却布置得颇为雅致。静谧的竹林间一处低地有山石作栏，溪泉流觞，石上竹影摇曳，金色的日光透过竹叶缝隙映射到水里，水光又将这层金色锤透浸柔，反射到水边的人面，衬得人格外柔美。

小月凝之因输了诗对，喝了一盅酒，江遹和太子坐在对面想着一会找什么理由将她单独约出。

忽而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太子脸色黑了半度。

“我在隔壁友人院中看画，就听见大哥这里丝竹钟鼓，嬉笑玩闹，热闹得很。原来是在这对诗啊。”

坐在小月凝之身边的阿泠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览和璟对视了一眼，笑道，“我不能来么？”

太子皮笑肉不笑道，“自然不是，三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