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帝旭并未降罪,隔夜仍旧传唤。芮熙暗戳戳的窥了几眼没发现问题,到一旁的软榻上安分睡觉。夜里折腾她,禁足令死活不撤。除了金城宫和愈安宫,她哪儿都不能去,还好膳食等级高了不少,她忍了。
“你师傅就要和鞠典衣成亲了,朕准你参加完婚礼再走......”
“臣当和将士们一样,陛下无需对臣优待,更何况......”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芮熙竖着耳朵在侧殿听完他们的对话。待听到脚步声远去时,芮熙连忙摸出一珠串给身旁的碧紫,让她定要交给方海市。
方海市当时便戴上了,芮熙满意的点头,只要方海市和方鉴明同时动情,那珠子,就是最好的月老,她等着方海市来找她。
军队开拔前一日,方海市终于忍不住和方鉴明表白。那一瞬,腕上的珠串开始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方鉴明不由得上前一步。
“师傅,你也心悦我,对不对?”方海市兴奋不已,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师傅。
怀里软玉温香的进一步刺激让方鉴明无法克制,微微推开方海市,低头便吻住她的唇,全然不复以往的克制。
刺,刺激。方海市本想等这一吻结束便推开,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化身为狼的男人岂是她想阻止就可以的,加上后来她亦被药物所控,一切,水到渠成。
第二日清晨,方鉴明一苏醒便离开,竟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方海市随后醒来,苦笑出声,在闻到一股香味之时,她忽然想起来。忍着酸痛穿好衣服,她敲响了愈安宫的大门。
而芮熙已经支开了婢女,在凉亭等她。
“感觉怎么样?”
“淑容妃,这珠串的香味,是你做的。”方海市看着芮熙一脸肯定的说道,希望她给个答案。
芮熙抬手示意她坐下,余光瞥见了一些痕迹,看来成了,“药只不过是放大心中的念头,若非心有所想,如何能诱使你们成事,好好遮遮你的脖颈,你那师傅,啧......”
方海市满脸通红的拉紧领口,“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海市,我只是在报恩而已,救命之恩换你心想事成,药没有副作用,放心。”
听到这里,方海市便天真的信了,“可是,师傅他转身便走了,我下午便要出发黄泉官,我们,恐怕一生都不能再见了。”方海市不由得失落,面上难掩难过之色。
缓缓也好,她可以等,芮熙继续劝说,“不会的,待换防之期到来,你可以再回来,这一次,正好试试你师傅的心,不好么?”
“也好,那我走了,淑容妃,珍重。”
“珍重。”等你回来。
方海市一走,一切似乎平静下来。除了不安分的帝旭非要她□□,芮熙想想,便觉得这安分日子也不错。
然而一切,并不如她所料。
方海市首战告捷的消息传来,帝旭高兴的多喝了几杯,掉进了霜屏湖,被人抬回来后非要芮熙服侍,大爷似的指挥不停,闹腾到半夜才消停。
帝旭倒是安眠,芮熙被迫守在床前,隔日便感染了风寒,咳嗽个不停。虽然得喝药,但她非常开心,因为作精不用她□□了。
“淑容妃看来已经大好,今夜便继续侍寝吧!”旨意传来,芮熙如同霜打的茄子,勉强勾起笑容,应了声是。我去,魔鬼仍在。
“淑容妃,听说绫锦司出事了,仅有一个绣女不知生死,还在诊治中。”八卦的碧红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芮熙想了想,摸出荷包,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到手帕上,“速速送去绫锦司,就说是我从注辇带来的灵药,让医佐给那姑娘服下吧!”
婢女一脸惊讶的瞧着芮熙,“淑容妃,您何时有这灵药,碧紫都不知道。”
“......碧紫,这是母亲给我的,你又不在我身边,如何知晓,快去快去。”
那存活的绣女便是给芮熙经常送衣服的柘榴,亦是方鉴明大徒弟方卓英的心爱之人。这次的救命之恩,可需要更大的恩情来换呢!
黄泉关的危难随着方鉴明的到达得到解决,方海市一身荣耀,并且在伽满与她的师傅定情,若不是顾念她受伤,老流氓方鉴明怕是又要失控了。
回城时芮熙见他眼中余有笑意,在走到绫锦司时压进了眼底。给昔日的下属上了一柱香便罢,至于她泄露消息,他也不再追究。
处理完丧事,柘榴亲自前来愈安宫道谢,并说要还救命之恩。对此,芮熙只说让她以后常来走动,便是报答了。
柘榴感念,每几日来一次,给她那兔子喂的又肥又壮。
这日,芮熙借着大徵的恩月节把婢女都支开,提起凉亭旁的兔笼直奔后院。实在是伙食太难吃,作为一个肉食动物,芮熙的心酸无人知晓。
麻溜的生起火,把兔子架到火堆上。漫长的等待期间,芮熙从袖子里摸出一堆水果糕点,吃的不亦乐乎,偶尔也在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