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日清晨,范璇被唤去前厅见客,抬眼一看,顿觉气闷。好啊,没睡醒就被拉来,见的还是昨晚的讨厌鬼。
范璇不由得瞪了一眼公子傒,朝他施了一礼,推脱身体有恙就要离开,却被拦住。
“既然如此,不如叫府中医士前来查看,老师,您说呢?”
丞相一想,也是啊,连忙叫管家来,也不去看看自己女儿黑下来的脸色,怎么做人爹爹的,哼╯^╰
医士很快便来,坐下之后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大体意思就是身子弱,要好好修养。还开了方子,要求吃一个月。
丞相居然深信不疑,连连点头,吩咐管家赶紧熬药。
范璇:能不能弄死,我快控制不住任督二脉涌动的真气了<(`^)>
见她皱巴巴的表情,公子傒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哎呀,不行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眼见对方幸灾乐祸,范璇虽气愤不已,却拿他没有办法。
公子傒,公子傒,范璇暗戳戳的记下这笔账,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没有机会。
可惜机会没等到,却传来她将要嫁人的消息,王上亲自下的旨意,要她嫁给仇人,公子傒。
好啊,新账旧账一起算,范璇想好了很多种收拾人的法子,决定让他好好的感受感受。
十里红妆,范璇着一袭红色嫁衣嫁给可公子傒,成了名正言顺的公子妇。
新婚夜当晚,芮熙便下药迷倒公子傒,让他在饭桌上躺了一夜。
公子傒甚至不知道她怎么下的药,自己就晕了,他倒是不害怕对方会伤害他,只是觉得自己警惕心不够,还需要再练练才行。
第一晚如此,第二、第三、第四......每夜都是如此,只要进了那门,他便会被放倒。不仅如此,醒来的地方也是每一次都不同。
书房,地上,假山后,甚至浴池里,还差点在池子里溺水,每次都是小打小闹,不叫你大动肝火,每每无可奈何。
睡了有一两月,战术就变了,起床少衣裳穿,也不是外衣,就是内里的衣裳,亦或是喜爱的腰佩。
对于范璇的古灵精怪,公子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他每一天都在期待范璇的整蛊。
对于公子傒的乐在其中,范璇觉得很没有成就感,于是她放弃这项损人不利己的活动,每日扮男装出门玩乐。
没了范璇,公子傒回到往日的生活,他竟觉得很不习惯,开始不由自主的注意起她的行踪。
听着仆从说她每天去哪哪哪儿玩乐,他就觉得不爽,想干涉,却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只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直到月底的某一日,仆从答案不同了,说公子妇哪里都没去,在锦园待着。
公子傒听了,心中竟觉得有些高兴,步履匆匆的朝着锦园赶去,没成想却吃了闭门羹。
“放肆,本公子哪里去不得,你竟敢不让我进门?”
“就不,阿秀,不许让他进来。”
与平日里活泼的声音不同,这会儿她的声音柔柔弱弱,似在压抑着什么。
公子傒听了莫名觉得不舒服,不顾阻拦推门进入,瞧见她苍白的小脸,紧皱的眉头,只觉得格外的碍眼。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请医师来看过了么?吃过药了么?”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你别老来烦我,赶紧走吧!”
“不,你不告诉我就不走。”
什么鬼?这人是疯了么?范璇无奈,只得隐晦的提了句,“女人都会有的,你懂吗?办你的事儿去,走走走。”
公子傒还是不懂,生母早亡,想他至今没碰过女人,自然不懂,不过看她有些羞涩(?)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去问医师好了。
从医师那里得来具体的答案,公子傒有些尴尬,面色虽不显,耳朵却通红。
他吩咐管家熬了红糖水,又命人弄了最原始的热水袋送去,听仆从说她用上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处理公务。
后来,每次听到范璇不出门,公子傒便知道了,习惯吩咐的妥妥帖帖,务必让她好过一些。
范璇以往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虽练习功法身子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每到那段时间的疼痛却总也好不了,她亦是无奈。
从一个人的出现开始,公子傒和范璇的关系开始改变,没有变好,反而是越发的恶劣。
赵雅,不,如今应是倾城,范璇在公子傒的书房外见到了她,据管家说是他的侍妾。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范璇心里有些难受,更多是‘果然如此’的了然,绝/逼是真爱没错,都进了怡红院,居然还不嫌弃,可真是痴情。
本来平和的关系降到冰点,范璇再也不去理会公子傒,一月下来,两人竟然只见了两面。
公子傒不知发生了什么,倔劲儿也跟着上来,你不理我,好啊,那我也不去理你,看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