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面对自己心心念二徒弟娑稻回来,岙山长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欣喜劲头还没有过去,就注意她拿水杯时两只手轻微的颤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心里自私地想:还回来干什么,留在山下继续生活多好。
后来一想,拂染能迷途知返回到一剑山,想必她也是出了不少力,再者以她的性格,知道附近镇子出事,是绝对不会做坐视不管的。
既然孩子愿意回来,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孩子再受到伤害。
“娑稻,你和这群收到感染村民交过手,你将你知道的事情跟大家说一说。”
娑稻立刻坐好,认真说道,:“村民受感染后会变得力大无穷,野蛮嚣张,肆虐,能追铺生人气息,这其实和修罗没什么两样,可他们还要作为人的生命体征,我们寻常使用镇压法术对他们是无用的,只有生擒,或者暂时用灵力将他们压制,过后用灵力祛除体力修罗之毒。”
“最为可恨的是,只凭借肉眼我们无法分辨修罗和受感染百姓的区别,这也是让修罗有了可乘之机。”
娑稻说完,岙山长老接着说:“所以我们要进行分工合作,尽自己最大可能将百姓损失将到最低。”
岙山长老环顾一圈,对帆桦说:“你去把拂染找回来。”
帆桦接到命令离开,这屋子里就剩下娑稻和岙山长老了,气氛也是莫名地僵硬起来了。
娑稻正襟危坐不说话,岙山长老也是正襟危坐不言语,师徒俩各有各的心思,又互相揣摩对方心意。
始终有一层厚厚看不见地隔阂,隔离开师徒俩人的情分。
“回来后,师父会好好待你的。”
“谢师父。”
“回来就跟在为师身边吧。”
“谢师父。”
一来一回问话回答太过于生疏了,连娑稻在心里自问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矫情了,有什么就大大方方说清楚。
“师父,日后我想去天一派修习心法,”害怕自己说话笼统词不达意是,赶紧讲明白:“现在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不想再一次放弃修者身份,想来想去还是适合修习心法。”
她可以回到一剑山,但她的骄傲是不允许让她在同门面前承认自己无用。
岙山长老深思许久,侧身询问:“你师兄拂染知道此事吗?”
“我会让他留在一剑山。”
娑稻自然是有法子让他留在一剑山,她也会让事物慢慢恢复原本的样子。
“你走之后,我也是认真反省,平日的我是不是对你要求过高。”
岙山长老坦白:“每一次训斥你,你鲜少有狡辩的时候,也不会顶嘴,又懂规矩是一位尊师重道的孩子,越是这样为师越是想多锻炼你,想着你是女孩子,要想在这强者如云的修仙界争出一分地位,你就要在一次次比试赢出的机会。”
“是我操之过急,是我害了你。”
又听到他们对自己的道歉语言,娑稻难免有些烦躁,她离开一剑山是自己伤情原因,为何一个个争先恐后说是他们连累自己,无形之中,给她叠加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愧疚和压力。
“师父,您是我师父自然处处为我着想的,我受伤离开一剑山纯属是我自身原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原因。”
我接受不了拿不起刀剑的我,我接受不了败在外门弟子的我,我接受不了端起茶碗颤抖地手。
我也接受不了你们的道歉。
拂染和帆桦过来时,他第一眼便是看见坐在一旁的娑稻。
两人颇有感应,相望时,她可以看见拂染眼中跳跃的星光。
见人已经到齐,岙山长老也将任务大致分配一下。
娑稻负责照顾行动不便的百姓,帆桦将未受到感染百姓出镇子。
岙山长老将对受到感染的百姓进行暂时医治。
拂染则要主攻修罗。
任务安排简单明了,根本不能细分,真要细分的话,仅仅凭借这几人是根本无法完成任务的。
所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这座镇子里,活人全都送走。
修罗,务必斩杀。
帆桦带着几位同门俢者,将幸存下来的百姓送走。
要顾虑到各方面因素,俢者一次护送百姓很少,四位俢者最多只能护送八位百姓,可镇子里还有一百多名百姓没有离开。
岙山长老思前想后一番,除了娑稻留下照顾不能挪动的百姓,余下三位各自带队,快速的将未收到感染百姓带走。
此等行为非常冒险,很容易将修罗惊动。
现在两方一直维持一股微妙的平衡,修罗害人,俢者救人,两分都是暗地进行,不敢让对方抓住现行。
他们也都在登一个时机,一个非常合适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就在他们第三天将镇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