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汤圆
“你跟官家说我是一剑山俢者?”
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弟弟,头缩的跟鹌鹑似的,胆小地解释,:“姐姐相信我,我就是喝多了,无意间数多嘴了。”
“可官家说,你是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拍着胸脯保证,说这趟差事有我姐姐在,一定让大人高枕无虞。”
“嘿嘿,姐姐这儿……”
弟弟王宽憨憨一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丝自以为是的精明,:“弟弟我首次掌管商事,姐姐总不能看着弟弟我成为别人笑柄吧。”
见娑稻没有表态,他赶紧说:“姐姐放心,路上我也已经安排好人员暗中保护,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姐姐,帮帮弟弟吧。”
“求你了,姐姐。”
架不住亲弟弟的祈求,娑稻心里是有些松动,可令她头疼是:“那你也不能说我是一剑山的俢者啊。”
“啊?”
王宽有些不懂,:“为什么啊。”
“会给一剑山抹黑。”
这下换王宽不理解娑稻意思了。
自家亲弟弟初家族掌管生意,接到第一个大生意就是护送绸缎上京,娑稻这位姐姐理所应当是要全力支持,将护送队伍名单安排仔细,不惜重金顾请有能之士来护航。
前前后后忙活七八天,在当地官员陪同下,一行队伍终是低调地出发了。
行到一处郡县,找到酒楼,娑稻就要安排大家吃饭。
“这几年路上也是不太平,常有劫道的土匪和修罗来劫取官粮钱财,那日在酒楼听公子说出阁下是一剑山俢者,老朽回去和几位同僚商议,最终拍板定下。”
娑稻恭维笑一笑,又巴结官员几句好话,夸得官僚喜笑颜开,哈哈大笑,放言一定会在圣上多美言他们王家几句。
“王家大小姐啊,你可要听好了,皇家能不能看上你家物件,不是凭借你家物件新颖华贵,而是……”
官员那只长满老人斑的手,握住娑稻嫩白细手,眼睛上下琢磨,龌龊道:“既然是俢者出身,可是身段柔软啊。”
强忍住内心恶心,反复洗脑自己:“这是弟弟第一次掌管商事,自己一定不能搞砸,不然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都没有饭菜吃了。”
“官爷可真会说笑,我就是个小俢者。”说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这双手可真的美啊,”官员更是厚颜无耻直接抓住娑稻的手:“也不知俢者您都用这双手做什么。。”
“杀人,沙修罗,杀魔物。”
虽说现在已经是脱离俢者生活,可那几年给娑稻带来的影响,根本不是几年安逸生活能改变的。
她眼中是杀意让官员颤颤巍巍的收回手。
“开玩笑的大人,俢者不杀人。”
娑稻出言应和几句,官员明显被吓得了,无心和娑稻沟通,直言感到疲乏,娑稻也就就坡下驴让官员好好休息,她则下车回到后方马车。
走下马车时,忽然一阵风恰好刮来。
风中的气息让娑稻怀念——
怀念?
娑稻猛然清醒,肌肉肌肉让她摸向腰间,除了握住腰间香囊和玉佩,再无其他。
心中隐隐做怕赶紧唤来护卫,向他们提醒附近有修罗。
“不可能有,附近两三里都是我们的人。”
“我说有就有!”
娑稻急了,她和修罗打过多少交道,修罗身上散发的味道,她隔着老远就能个嗅到。
“附近两三里是我们的人,那四五里开外呢,你告诉其他护卫注意警戒。”
护卫不耐烦看着娑稻,不服气地说:“跟随我们商队的俢者说了,这路上安全的很,没有修罗出现。”
娑稻音量不自觉拔高:“我当俢者时候,他还不知道是在外门修习,还是刚拜师,他们经验有我多。”
经过娑稻一番强烈要求,护卫团队开始按照娑前要求去做,四人分配出去打探附近消息,其余人将圈子缩小,紧紧跟随商队。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娑稻也知道,跟随他们一路的修罗,要趁着黑夜时开始活动。
让护卫点起火把,照亮四周,这样既能看清楚周围一切了,也能震慑躲在暗处的修罗。
娑稻坐在车里,心里慌得连手都在发抖。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许一直跟随他们是土匪,也或许是几位修罗路过。
况且他们现在人多势众,还有几位俢者跟随,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所以——
“娑稻你现在在抖什么!”两手互相按住,恨铁不成钢自问,又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自语道:“只是修罗而已,又不是没有斩杀过。”
随后又是自嘲一笑,:“安逸的日子才过几天,就这般软弱胆小了。”
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当和修罗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