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历十年
,生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贾寰话赶话说到这儿,也豁出去了——
“大嫂子,有些事强求不来,咱们只能自己想开些,兰哥儿的书要读好,性子也不能养歪了,还有身体也得注意着,别一味呆坐,前儿我还让人在廊下吊了几个沙袋,平常一有了空闲,就射靶、跳绳、踢毽子、放风筝,贵家公子锦衣玉食,科举下场却要在小黑屋里呆足三日,没个好身板可撑不住。”
贾寰说罢起身告辞。
李纨急忙让贾兰送出来。
一对豆丁叔侄走到院中,大眼瞪小眼。
许是天上的月亮太皎洁,又许是贾寰方才的“推心置腹”,让小贾兰暂且敞开了心怀,皱着小眉头倾诉他被“汰落”的不公——
“那礼官就瞟了我一眼,问了句籍贯姓名,就把我汰落了!”
“没错啊,确定了你原籍金陵,姓贾,便留你不得。”
贾兰一懵,诧异地看着贾寰:
“姓贾……怎么了?”
“先别问怎么了,三叔今晚把话撂这儿,你被汰落只是个开始,我和你二叔也快了!”
贾寰一脸讥诮,语气笃定得几近冷酷:
“就算你二叔也喜欢读书,就算三叔我托生在了太太肚子里,一样要被汰落!”
原本贾寰还抱着期望,初选去礼部走了一圈,什么幻想都没了,当场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