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宅
脱像是个泥腿子乞丐。两人已经是信了七八分,又听到这等伤心身世,不由心软。
瘦猴和二驴交换了个眼神:“麦子是吧……我打出生起就是乞丐,祖宗往上三代都是贱籍,二驴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命大逃了出来,我俩都是下九流,不像你以前还当过好人家得小姐,你别嫌我们糙,我们也不嫌你细,你,你,你刚说的,还算数吗?”
麦看瘦猴都松口了,冲过去帮他们解绳子松绑:“算数算数,说好了啊,以后有你们一口饭吃,就有我一口饭吃。”
瘦猴:“……”这话不该他来说吗?
二驴本来人胖就行动不便,哎哟哎哟地叫唤:“绑得兄弟我肉上都出道道儿了。”
麦无语:“不是二驴,你这纯种乞丐,咋伙食还这么好啊,能长这么多肉呢?”
二驴:“这不怨我,不知道得以为我大户人家呢,喝点糟糠泡饭也能长肉这找谁说理去啊,这不正好麦子你来了,以后分你一份,你驴哥嗐能纤细点……”
瘦猴站起来松松筋骨,望望西厢房外的月亮,感觉今晚上照得人心里七上八下。
后半夜,麦和瘦猴二驴把三个包子分了下肚,麦说后院只有凉水,二驴就变戏法似的在院子里搭了个小炉子,从他原来住的地方拿回来了个铁锅,架在上边烧水,三人围在一起,用三只破碗盛了捧在手里,围在火边,喝几口热水。这些天里,第一次麦的身体连同精神一起松弛下来。
麦让两人住西厢房,自己住东厢房,床褥之前都被贾贵卖掉了,还剩东西厢房的床尚在。麦在床上垫了几件破烂衣服作衬垫,让两兄弟将就着睡。
瘦猴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哪里偷来三个鸡蛋,说是明天吃顿好的。
麦这一放松,一觉睡到日上三杆,瘦猴和二驴也良久未躺过床,久违地没有被冷风刮醒,睡了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