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证人初露真相
话,奴婢还看了看呢,月亮亮着呢,一点儿也不黑!”
张氏脸色变换,有些惶恐地看了眼文野,文野的神情同样不好。
夏韫听完佯装惊疑,“哎呀,这文师爷大晚上的为何会在安府呢?”
沈卫平暗暗呸了一口,这康乐王露出真面目依然如此无赖。
“这最后这位老伯是不是知道答案呢~来,咱们听听,这老伯可有话说。”
武契是天香楼在苏州城边的一个小山村找到的,当时武家出事的时候这人正好回乡,因此躲过一劫。
此刻,他还不知道武家得罪了什么人,又被衙役带到公堂之上,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这会儿听到夏韫点了自己的名字,率先磕了几个响头。
文野自然认得此人,他闭了闭眼,在武契开口之前,率先一步上前,说道:
“叶大人,不必了。”
叶凌凤挑眉看了眼文野,此人倒是有些血性。
“哦?本官还未问话,难不成文师爷已经猜出了本官的心思?”她特意加重了文字。
文野没有反驳,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老人一眼,老人也抬起头来,之前因为害怕一直低着脑袋,连公堂上有什么人也不知道,如今看见面前之人,老人顿时张大了嘴,满眼不可置信。
“少爷?”
文野微微点了点头,再次转过头对着叶凌凤一拜。按理说他有功名在身,不必行此大礼,但他还是冲叶凌凤磕了个头。
叶凌凤挑挑眉,之前就感觉这文野不凡,如今更是对此人刮目相看。
“哦?难不成文师爷知道内情?”
文野苦笑一声,“叶大人真不愧是漠北玉面小罗刹,杀敌的本事一流,这查案的能力也是卓绝。叶大人想必是怀疑安大人之死是玉娘所为,但玉娘一个弱女子,可不是那安国忠的对手。其实,安大人被杀当晚,卑职也在现场。人不是玉娘杀的,而是另有其人。”
叶凌凤自然知道,以此二人的手段定然不会造成如此整齐的伤口。
“那你是看见凶手了?”
文野目光森然,“是,当晚安府总共来了两人,均是一身黑衣,胳膊上刺着一头骷髅,那男子看见玉娘起了色心,但被那女子阻拦了,那名女子一刀刺向安大人,安大人这才毙命。实在和玉娘无关,大人。”
“可有证据?”
文野从怀里取出一块镀金令牌,说道:“卑职不知这算不算得上证据。卑职也算粗略懂些拳脚功夫,与二人交手不敌,但对方却不甚掉落了这枚令牌。上头写着一个“沈”字。”
沈卫平也没料到,天骷的杀手竟然如此不小心,登时反驳说:“叶大人,此事和下官无关。”
叶凌凤凉凉地看了沈卫平一眼,“不急,事情总要一件件说才行。”
而后她看向文野,问道:“既如此,那阿兰所见的箱子里应该就是安大人的尸首了,只是不知文师爷为何不报官,还要将尸体运走?而且这安大人的尸体可是被剥皮了,这可不是小事。”
文野眸中闪过一丝愤恨:“那是他应得的。”
叶凌凤目光沉沉地盯着文野,只听文野开口道:“
卑职原本姓武名敬,与玉娘自小就有婚约,三年前下官去京都参加科考,侥幸考中进士,不料生了一场大病,回到苏州城已是去年三月份的事了。没想到,这一回来,家中就遭劫匪,十多口一夜之间全部遭难。”
文野说道这里明显顿了顿,武契也是一脸叹息。
“卑职苟延残喘留下一命,没多久,玉娘也嫁作了他人妇,卑职万念俱灰,只想自尽,不料在城外正好听见一个土匪喽啰谈论前几日抢劫的买卖。
卑职这才知道,原来一切不过是安国忠设下的阴谋。强盗们大约也没想到卑职就藏于大树之后,讨论的热火朝天。卑职这才知道,知府大人看上了玉娘,又担心落下个强抢民女的罪名,这才纵容了手下屠杀了武家十余口,卑职一时记恨上了安国忠和玉娘,只想复仇。
之后我在玉娘去观音庙上香的时候,打劫了玉娘。才得知玉娘也是被逼无奈,当时安国忠不止逼死了我们一家,更是利用被逼的手段断了玉娘家的生计。玉娘迫不得已才嫁给了他。”
叶凌凤闻言微微蹙了蹙眉,这文野说的不假,但有一点不对,他是亲眼看着一伙强盗杀害了武家满门,而后消失了半年。不过叶凌凤也没拆穿他。
“今年三月,知府衙门的师爷告老还乡了,卑职正好花钱买了个差事,混进了知府衙门。安国忠见卑职才学匪浅,让卑职做了这衙门的师爷。
卑职一直想找机会杀死安国忠,但一直未能得手。那日,卑职正和玉娘商量计策,安国忠回来了,约莫是喝了点酒,他又开始殴打玉娘。
卑职气不过,这才出来阻止,谁料房内突然出现了两名黑衣人,安国忠这才死了。卑职气不过,又知道这事跟沈卫平脱不了干系,这才将安国忠的尸体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