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恩爱避过眼线
见过两个大男人在眼前无所顾及的打情骂俏,纷纷撇过了脸。
夏韫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冲叶凌凤眨眨眼,不多时两人就吃完了饭,夏韫轻咳一声。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和叶大人休息片刻。可不许偷看啊,不然被本王发现了,统统丢到勾栏里去。”
这休息说的妙,如今太阳还高高挂着,众丫鬟小厮也见识了康乐王与叶将军的恩爱模样,纷纷走了出去。
等终于消停了,叶凌凤才瞪了夏韫一眼,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对方胸膛上拍了一掌,脆生生的。
“阿叶~你轻点~”
夏韫嘤嘤的声音传来,叶凌凤一个机灵,差点儿没忍住将人一掌拍晕,叶凌凤瞧着对方眨巴眼朝门外看的样子,捏起了嗓子。
“让你不听话,什么都听那姓沈的。”说着叶凌凤又拍了对方一掌,依旧脆响。
“阿叶,你莫要生气了,大不了晚上我不同那人说话了,你啊,就是心眼小。”
“是啊,为夫生气了,让你不乖!”
两人看了眼门外,那抹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才放下心来。
“王爷,你接受沈卫平的好意,就是为了让人监视?”
“阿叶~这你就不懂了吧,既然对方早晚会派人查探情况,咱们不如直接接受对方的好意,这样岂不是更好?”
叶凌凤挑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如今这苏州城沈卫平最大,他们虽受了皇帝的旨意,但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对方真与安国忠之案有关,说不定和天骷也有联系,若是狗急跳墙,反而不容易抓住狐狸尾巴。
“对了,方才那张氏分明是有话要说,你阻止了对方,可是发现了什么?”叶凌凤试探着问道。
夏韫捏了捏叶凌凤的手指,笑着回道,“阿叶心思敏锐,对这张氏可有什么看法?”
叶凌凤一顿,她不过随口一问,这人竟又将球丢了回来。
“张氏貌美,安国忠却并不英俊,两人差了近十岁,虽然那张氏极力表现出浓浓的丧夫之痛,但她却带了副紫玉耳环,手上的祖母绿玉镯也未曾撤下,你说一个服丧之人可还有心思打扮自己?”
夏韫勾勾唇,“阿叶果然厉害。”
“安国忠的尸身确实是一刀毙命,刀口整齐,直击心肺,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
“阿叶请说。”
叶凌凤脸色古怪,眉心微微蹙了蹙,轻咳一声,开了口,“王爷经验多,可知人在什么情况下身死,那处会屹立不倒?”
夏韫眨眨眼,看着叶凌凤染上红晕的耳尖,扬了扬眉梢,“那处是哪处?”
叶凌凤嗔怒,瞪了夏韫一眼,对方似才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一声,“这,这约莫是当时安大人正在与人行那苟且之事?”
说实话,他的经验也不太多。
叶凌凤狐疑地看了夏韫一眼,“那现场就应该有人看见凶手才对,若是与安国忠有私,那不应该没有动静。但若是杀手,这就有点古怪了,分明一刀就能毙命,又何必与安国忠那般。”
夏韫也是不解,看着叶凌凤蹙眉深思的样子,在对方眉心点了点。
“阿叶,人多眼杂,不着急。”
叶凌凤叹气,哪里能不急,如今他们在这苏州城一晚说不定就被人惦记一晚,更何况还有那沈卫平,她至今也没想明白这沈卫平在这苏州城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叶,你说,沈大人今晚是要如何个宴请之法?”
叶凌凤晒笑,“贿赂康乐王?”
夏韫耸耸肩,谁让他的纨绔的名声在那里呢。
两人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一个小厮喊道:“叶大人,钟先生来了。”
叶凌凤和夏韫对视一眼,佯装生气,带着些不耐烦的语气,声音从卧室中传了出来。
“没看见本将军正忙着呢?算了,子期进来吧,其他人退下!”
小厮朝里看了看,只隐约看见了红帐之中人影微动,不由心下有了计较。
钟子期虽早已知道这不过是一出戏,但乍一看见叶凌凤和夏韫一同从帐子里出来还是有些恍惚。
“阿锋。”
叶凌凤示意对方留意,又静静听了听,没有其他人,这才放下了心。
“子期,如何?”
钟子期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叶凌凤接过打开,一目十行,不多时就看了个大概。信上大致介绍了安国忠就任苏州知府期间的功绩,以及人员来往名单,除此之外,还简单介绍了张氏的生平。
从信上看来,安国忠和沈卫平交情不浅,而且在苏州城人气颇高,不少人对安国忠称颂不已,和张氏也是夫妻恩爱。
叶凌凤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越是如此,她越觉得这事有古怪。
看来,今日的晚宴她非去不可了。
夜幕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