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证人千层浪
夏韫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连带着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哦?说说。”
唐月蹙着眉思忖了下,开了口。
“我发现吧,这谢林之约莫和你一样,有断袖之癖。”
夏韫闻言,嘴角抽了抽,脸色一变,没好气地瞪了唐月一眼。
他根正苗红,哪里有什么断袖之癖,误会,都是误会,也就这凡夫俗子看不穿小叶子的女儿身罢了。丝毫没注意自己也不过才发现这件事。
唐月也不理会夏韫那嫌弃的眼神,继续说道,
“那人实在没什么好查的,每日去的地方也不过那么几个。早上去太傅府上请个安,中午看看书,下午空了找你家叶凌锋谈谈话,天一黑就睡了,比每日打鸣的公鸡还规律。”
唐月说着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过,有一日他倒是出了城,去给一个无字碑上了柱香。你猜猜那无字碑是谁的?”
夏韫瞥了唐月一眼,唐月也不卖关子了,啧啧两声,“我还不知道你们大夏还有给活人供奉香火的情况,在咱们南疆可只有死人才需要供奉。”
夏韫闻言脸色变了变,这活人供奉在大夏也是不曾有过的,除非……
他眼锋一扫,蹙眉道:“是叶凌锋?”
唐月微微眯眼,给了他一个“你厉害”的表情。
“聪明!不止如此,我发现这人最近时常发呆,时而惆怅时而苦笑。和你之前的样子相似得紧 ,多半啊,也是恋慕叶凌锋那小子。”
夏韫内心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那人虽对叶凌凤好,但和他还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他多半知道了面前人非叶凌锋了吧……
“你观察了这么些天,就发现了这些?”
唐月挠挠头,他原本就不是干情报这行的,他可是杀手,这人让他去搜集情报,也不知是看得起他,还是纯粹无聊了。
夏韫见状,抬起手指在额头上揉了揉道,“你可打听清楚了他和谢家为何决裂?”
唐月无奈的耸耸肩,“你不是让我跟着他吗?这人这么许久可从来没回过谢家。”
夏韫蹙着眉,思忖了片刻,“也罢。”
唐月刚松了口气,想着他如今也算无事一身轻,就听见夏韫继续说道:
“贤王要回府了,此次我那个二哥定然不会放弃机会,只是若是让他一人独大我怕他转头对付我,这就不好了,不过张华还真是个好用的棋子。”
唐月只见坐在床上的人挑眉一笑,惨白的唇间夹杂着丝丝鲜血,看起来邪恶又恐怖。
“你又想到什么阴招了?”
夏韫睨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你无需知晓。不过听说神医已经被父皇找到了,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你既然闲着,不如去瞧瞧?据说神医能起死回生,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
唐月无奈,这明显就是让他去给那神医当保镖,不过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只得暗暗叹了口气,摆摆手就飞离了夏韫的屋子,临走前还不忘将一瓶药抛给了对方。
“你这病发作的越发频繁了,自己小心些。”
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夏韫挑眉,又调息了片刻,之前那股疲惫之感才消退了不少。
叶凌凤回到听荷苑的时候,钟子期方送了人从恭王府回来。
见到叶凌凤丝毫不意外,“阿锋,人已经送过去了,还有,贤王明日就能到达京城了。”
叶凌凤揉揉眉心,轻轻嗯了声,看起来疲惫异常。
钟子期不由忧心,“阿锋?”
“无事,可将消息透出去了?”
“贤王也不是吃素的,想必恭王府定然有他们的探子。。”
钟子期看着叶凌凤没精打采的样子,试探着问道:“你,今日不回去?”
叶凌凤听到这里,更是郁闷,这京都无数双眼睛看着,若是她洞房花烛没见人影,被人知道了,了不得要多出无数流言蜚语。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那晕菜的竟然……竟然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
这让叶凌凤有些无措,索性转移话题道,“今日陛下所言,我不放心,我说你写,你找个信得过的亲手交给阿爹。”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安心了些。
恭王府。
夏龚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神色微冷。
“你们说的吴氏灭门和蓝公子有关可属实。”
“千真万确,小人还有物证。”说着一名男子从怀里取出了一块腰牌,上面明明白白一个蓝字。
夏龚将物证握在手中,思忖片刻,“那你们说贤王要害你们,又有何证据?”
两人互相对视几眼,纷纷摇头。
“但贤王殿下包庇凶手却是众所周知,铁板钉钉,小人绝非诬告!”
夏龚似早有所料,闻言也并没有多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