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叶将军
就消失在了街角。
“严兄,刚才那就是叶将军?”
严正摇了摇头,他没见过,但听张华的意思,应该没差。他看着叶凌凤消失的身影,不由得为自己之前对叶凌凤对评价多了些许愧疚。
叶凌凤飞快地掠回家中,大约是有了刚才的小插曲,她纷乱的头绪这才平复了下来。
叶凌凤泡在浴桶里,不由得想到不久前才看见的场景,她闭了闭眼,任由思绪飞扬,半晌,她终于想到了一丝怪异。
为什么夏韫会知道是她?这人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仅凭一块砖的动静,就立刻叫出了她的名字。
叶凌凤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她一进去,就有人给她指路,她刚一动作,夏韫就认出了她。
她突然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仿佛她走进王府的每一步,对方都了如指掌。
叶凌凤不禁皱起了眉,只是如今她已经出来,更不可能大半夜地再去问个究竟,更何况她方才的一番话,大约是将两人的关系钉的死死的了吧。
叶凌凤头一回因为一点小事竟然失眠了,以至于鸡叫过了好几轮之后她才堪堪睡了过去,只是感觉眼睛刚刚闭上,又被人叫醒了。
钟子期被叶凌凤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他之前也见过叶凌凤在战场上灰头土脸的样子,但如今来了京城,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方青黑色的眼底,周身更是弥漫着一丝丝生人勿近的危险感。
叶凌凤臭着一张脸进了宫,她实在想不通,她一个外臣,还是如此被人忌惮又忽视的外臣,为什么还要出席这么盛大的宴会,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来得这么早。
不过再看到殿中坐满了人的时候,她的心情稍微地好了那么一丢丢。
叶凌凤辅一走进殿中,常喜已经迎了出来,亲自为她她安排了座位。
叶凌凤开始没觉得不妥,直到她感觉无数的目光从她身上逡巡而过的时候,她才想明白了这层道理。
叶凌凤顿时受宠若惊,虽然说皇帝的心思她猜不着,但这突然将她从冷宫送上贵妃宝座的感觉,还是让她有种无福消受的错觉。
索性她原本就打算扮演一个粗鲁又无心机的纨绔子弟,因此也不必在意周围的目光,看见吃的上来了,也就毫不客气地动了嘴。
只是她想躲,总有人会过来。
夏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一拨拨人给叶凌凤敬酒,叶凌凤来者不拒,颇为豪爽,末了,还不忘加一句:
“承蒙各位抬爱,日后本官大喜之日,大家一定多多捧场!”
夏韫额角抽了抽,似乎从大殿之上开始,这人就表现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样子,当真是想把他的纨绔学了去吗?
夏韫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叶凌凤身边,对方抬起头来,宴还没开,这人已经脸颊泛红,看起来的确喝了不少。
“行了,这是要将本王未来的王妃都灌醉吗?”
夏韫一向纨绔,吃喝玩乐结交了不少纨绔子弟,但脾气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烂。
众人听了他不善的语气,纷纷离场,毕竟这主儿虽然不受宠,但皇帝竟也从未罚过他。
饶是之前差点出了命案,皇帝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禁闭草草了事。
这让一群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的人,顿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但皇帝之后也只是和平日一样,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也从不约束。
因此众人明面上还是对其颇为恭敬,甚至也可以说,少些招惹。
夏韫这才施施然坐了叶凌凤边上。
“来人,给叶将军这餐食换了。”
叶凌凤面前桌子上的食物已经被她消灭了大半,这宴还没开,着实容易落人口实。
她寻着声音,目光沉沉地看了夏韫一眼,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眼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烦躁以及看不清的氤氲。
“你的位置怕不在这里吧。”叶凌凤凉凉地开口,带着些许滞气,端起面前的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只是手刚抬起,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阿叶~你生气了。”
夏韫的语气平淡,但并没有质问,反而如同话家常般确定。
叶凌凤没有开口,她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气,反正就是看见这人心里堵堵的不爽。
夏韫见她不说话,竟然笑了,他就那么看着叶凌凤,幽幽地开了口:
“难不成是本王昨日弄疼阿叶了?”
叶凌凤心跳猝然漏了一拍,这人在说什么胡话,他们不就是被迫演那么一场戏吗?
夏韫的声音不大,但大殿之上多少精明的人,闻言不少探视的目光躲躲闪闪地时不时飘了过来。
叶凌凤气急,又无可奈何,刚想反驳,贤王的声音响起:“老九,你的位置在那边吧?”
夏韫转过身,露出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看见夏启,笑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