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拾期(10)
也撑起了身子,温温湛湛的眸子里满是细碎沉笑,竟是不知羞地又问了一句,“是这样么?”
她本就被他惹得有些喘,再他被这样似笑非笑的挤兑着,登时便恼羞成怒地软着爪子去推小白脸,又忍不住抿嘴笑起来,下一瞬温烫的亲吻落到唇上,两手也被大手捆着压到了头顶。
她没出息地瑟缩了一下,不知是因这般捆了手不能动,还是因适才说起的旧事,又或是唇边的炽热像极了曾经他喝醉的那次。
她心跳得越发激越,气息也越发喘得困难,迷离不清地阖了眼,又忽地想起什么,眯着眼睛去看近在眼前的人,倘若这种时候他再变回小师父的样子,那她可真是觉得要羞死了~
好在呼吸交缠的人还是她看惯的模样,她下意识地弯了下小嘴,跟着唇上便被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随之是更为火热的痴缠密不透风一般地落下来,她受不住地急急喘了一口,下意识想要去抱上他的脖颈,手上才软软挣了一下却又被大手压了个严实,唇舌间的掠夺倒是慢慢柔缓下来,可越是轻柔缓慢,便也越是细致磨人。
这般滋味并不比方才的凶猛好受多少,她受不住地偏头躲了一下,而后热烫的湿润便沾到了下颌,继而又细细密密地蜿蜒到颈畔耳后,又自颈侧慢慢吻进她领口里,也不晓得他是否是故意的,时轻时重的力道竟是恍惚与当年无异。
她灵台里一片混沌,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气息更是喘得厉害,难受得眼里都氤氲了湿热水汽,依赖地想去抱一抱师父,手上软软动一动却还是动弹不开。
她委屈得不小心轻喃一声,含在黏软嗓音里听起来却更像是情动的嘤咛,下一瞬滚烫的气息又寻回她的唇,一只热烫的手掌也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而后指尖拨上她的衣襟,又一路寻到裙带。
她止不住地细细颤栗,分不清是情难自禁还是因着一直被捆的委屈,指尖便也胡乱地是去拨他的衣襟,意识越发迷离间忽听一声清脆的熟悉嗓音,就响在不近不远的旁侧,是她自己的声音……
“母神?!”
声音并不算大,却足以惊得她迷雾遽散,霎时清醒了个彻底。
伏在身上的人这会儿已然腻到了颈窝里,竟然像是没听到她那声失声的母神一般,她本就热得似被火烤着,眼下便是一把火舌猝然撩到她身上来,直烫得她脸颊都要热胀得没知觉了。
她一颗狐狸心跳得似要自胸膛里飞出来,慌乱得一把推开埋在身上的人,手忙脚乱地规矩坐好又匆忙拢好衣襟,气都还没喘匀又忽听一声压在气息里的笑,偏头便见被她推得歪在一旁的人正垂着眉眼尤自笑着,笑得整个身子都跟着颤动了。
她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且他这般半卧半撑着地歪在那里,委实很有几分慵懒姿态,又笑得恣意又欢愉,向来穿得板正的衣襟又被她扯得松散了,素白衣料里半遮半掩地露出一抹胸膛……
这般形容委实忒不像话了!
她脸颊倏地又是一阵火烧,慌忙又去拽上小白脸坐起身,抖着爪子赶紧给他掖好衣襟,手底下的胸膛却还是颤个不停!她急得抬头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实,打理完小白脸又赶紧回过身接着理理自己的衣裙,倏而一抹熟悉的靛蓝扫过眼前,师父拿外袍罩在了她身上,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揽着小身子靠进怀里,忍笑忍得辛苦,浸着笑的眸中氤了些不明显的水汽,分不清适才情动所致,还是笑意太甚惹的,想他堂堂战神竟被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地,当真是太过有失颜面,好在小娘子现下心在旁处,顾不上他。
画面里的小师父同她自己眼瞅着便要进了母神的院子,白浅上神忽地想起什么又忙将身上的外袍塞到身后去,身子也又往前挪了挪,这般裹着师父的袍子岂不是更不像样子了!虽说眼下并非是真的见到母神,但即便是画面里的幻影也理应恭敬如见到真人,更何况这还是她同师父成亲以来头一回见婆母呢!
前头画面里的两人已经进了院子,母神正好端着一碟小菜笑盈盈地走出来,她本是下意识地屏了呼吸,此时却又突然鼻腔泛酸,没想到时至今日,竟是以这样的形式又见到了母神。
那日同母神一道用晚膳的情形历历在目,她柔柔地弯起唇角,转回头时师父也垂眸朝她看来,眼里是与她相同的笑意,她又弯了弯唇,回身时不自觉地拉着大手环在自己腰间,再悄悄攥紧师父的手。
能再以这样的方式看到母神,师父定是会伤怀吧,可惜她只在水沼泽留了短短的七日,未能陪他征战沙场,也未能在母神离世时陪在他身边。
画面里的母神言笑晏晏,她眼圈里也添了一重酸意,忽然便又想起了她同师父成亲那日叩拜父神母神时,她偷偷在心里同母神许的保证,倘若母神知晓她如今不止已经有了孙儿,还是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也不知会如何开心。
唔,没准儿等两个团子再大一些,他们的阿奶便要教他们喝酒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