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双影一双人(15)
最后一抹残阳透过重重叠叠的花瓣洒下稀薄的光,静谧中偶有几片梨花飘落,慵懒又悠然。
战神阖着眼,一手揽着怀中温软,一手慢慢揉捏着细软柔滑的玉腕,气息里尚余情动过的痕迹,唇边亦是笑意欢愉,只是那抹状似魇足的欢愉里掺杂了太多的宠溺和无奈,眉宇间亦还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难言羞意。
若是正经与她……便也罢了,如今这般,实在不成样子,奈何到底是没能受得住这小狐狸的勾引……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上全然将外物隔绝的树冠密枝,不禁又勾了唇,怀里的人儿安静得近乎反常,不知是累到了,还是……被他吓到了,他的小娘子害羞得紧,平日里亲近不小心碰他,都要羞得连肩颈都泛起桃色。
他不经意的紧一紧手臂,偏头看向倚在胸膛上潮红未褪的小脸,再含笑印上温香的发顶,“累么?”
白浅上神呆呆地点了点头,点完又下意识摇了摇头,累自然是累的,可她喜,咳,她的夫君,咳,不过歇了这一会儿,她恍然便想起来一桩事……
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再抬头看看师父,看完再低下头,抿一抿唇,抿完又忍不住再看看师父,撞见师父眼里那笑时又没出息地再低下头,这话要怎么问出口呢?
拱蹭在怀里的人儿难得有这幅吞吞吐吐的小模样,能让他的小十七为难至此的,他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羞怯的小眼神又朝他看来,又是触及即离,这般春花点水的小模样实在勾人心痒,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有趣的低语着问,“想问什么?”
白浅上神又皱了皱眉,兀自扭捏半刻才又抬起眼,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师父……”
战神垂眼看着那双澄澈的眸,含笑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嗯。”
白浅上神咽一下口水,再抿一抿唇,试探地问,“师父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战神垂眼看着小狐狸,默了几瞬,缓缓挑了眉。
白浅上神:“…………”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细细地看进那双似噙了笑的眸子里,试图让师父能从她眼睛里看出她想表达的意思,但不晓得是讳疾忌医,还是师父怕她担心,总之她跟他对望了好半晌他也未应她。
她心疼得拿爪子捧上师父的脸,眉头也跟着轻轻皱了起来,软着嗓子哄道,“要不我们去找折颜看看吧?” 说完又蓦地紧了眉,“不行,那老凤凰肯定要笑话师父!”
她都晓得的,从前她便听师兄们说起过,男人都是很在乎这个的!
战神默默抽了抽嘴角,深深地瞧了一眼将自己说得皱了小脸的小狐狸,正欲问一句,“他笑话我什么?” 扒在脸上的小爪子已是捂得更紧,小狐狸满眼心疼且一脸郑重的又张了小嘴——
“没事的,不管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十七都不会嫌弃师父的。”
“…………”
他着实是有些失笑,索性侧过身将小东西搂进怀里,好笑地挑起眉,“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般侧躺着便离得很近,近得带着潮湿热意的吐息都落在了鼻尖上,她怔怔眨了眨眼,手心里忽地便烧了起来,恍若方才握着的炙烫仍在手中……
她禁不住吞下口水,恍惚便意识到,或许是她哪里想错了……
将她静静望着的眸光里沉着温醇的笑,无端看得人浑身发软,她忸怩地低下头揪上师父衣襟,老老实实地小声含糊,“十七看,咳,看那些小册子上说,说男子……咳,那个……”
她有些说不出口,又委实不晓得该如何说,只飞快地瞄师父一眼,再含含糊糊地嘟囔,“都是要挺久的~”
她羞得有缩了缩脖子,脑袋低得几乎要钻进师父衣襟里,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应是那会儿被她拽得松散的衣襟,脸上越发烧得厉害,再嘟囔出口的小嗓音也越来越黏软,又无端带了点儿甜腻腻的娇嗔味道,“那夜在酒窖……咳,师父将十七折腾到天都要亮了~”
她说着又心疼起来,即便日后他都不能同她……她也是不在乎的,只要能日日守在师父身边便足够了。可就是苦了师父,师父好不容易才成了亲,却又不能好好的享受男女欢爱,这回事她还没大学得明白,也不晓得师父这种情形严不严重,是否还有旁的不适?
她心疼得抚上坚实的胸膛,正想要再问一问师父,视线里却见一根骨节匀亭的手指点上她心口,还敲了敲,而后听见轻幽幽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良心都被小狐狸吃了?”
她瞅着那根好看的手指头眨巴眨巴眼睛,再懵懵地抬起头去看师父,师父正挑眉将她瞧着。
她不明所以地再眨巴一下眼睛,感觉到有温热的指腹捏上她的爪子,又拎着她的爪子递到她视线里,还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她手腕,而后眼前的俊脸又微微挑了点眉心,似笑非笑的语气也又落进她耳朵里,“不酸?”
她迷茫地再眨一下眼,怔怔跟那道越发意味深长的眸光对望了几瞬,突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