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浪尖
事务,要是他愿意,教堂的大门永远开放,他可以随时来礼拜。
待她告别奥利安后一路走到了医疗部大门,教堂没有人派来接应她,她也没有发通讯给魁星。这次暴风雨准备自己晃悠回去。但是刚踏出去一步她就又立刻收了回来,因为暴风雨发现自己并不熟悉这里的路。
这让她又犯了难。她交握着双手开始犹豫不决起来,准备还是给魁星发条讯息,乖乖等着他来接自己出院——总不能自己抓着一个人问你知道怎么去教堂吗?换句话说,刻在火种里的贵族涵养让暴风雨觉得有些许丢机。
暴风雨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先给魁星发了消息。但是她马上察觉到身后两个机的磁场并迅速地将头雕转过去——是还在一路聊天的奥利安和震荡波,于是她又飞速地扭了回去。
她就这样保持着一种忧伤的气氛直到她被身后走来的两位机子搭话。暴风雨的面甲还在维持着平日里的微笑。
“冕下您这是准备回教堂吗?我今天刚想顺路来探望您,没想到您也认识奥利安。”震荡波又换了一套薄荷绿的涂装,他率先打开了话匣,暴风雨点点头雕。“是的,我在等待教堂的神职机,奥利安是很值得深交的朋友。看来你们相处很愉快。”
“我们正准备去附近的油吧——教堂离医疗部不算太远,估计来接应您的负责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嗯……”
暴风雨将目光挪向外面的街景继续沉默着。震荡波和奥利安干看着不说话的暴风雨也陷入了沉默。
「我们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我觉得应该只是单纯……主教不认识回去的路。」
他们俩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是奥利安斟酌着开口。
“我正好想去替我那位求过愿的同事还愿,冕下,能否和您同路?”
“乐意至极。”
暴风雨肉眼可见地平和下来,乖乖跟在他们后面。她又重新戴上了那宽大得能盖住她半个面甲的兜帽,只顾着低头走路。
震荡波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挺社交且话多的机,奥利安在与他日常的聊天中总是扮演着聆听者的身份,但此时此刻他什么俏皮话也蹦不出来了。他并无抱怨主教在无形中给了他一些压力的意思,只不过震荡波又想起了那时候突然出现在隔离病房里的暴风雨,然后忍不住偷偷往后扭了一下头雕,迅速地瞟了一眼那个被兜帽包裹住的脑袋。
奥利安虽然觉得气氛很奇怪但是同样也没有在路上开口说话,直到快要走到教堂前,暴风雨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传来。
“抱歉,请问我不在教堂的这些时间,铁堡和其他地区的教会有出现任何情况吗?”
“并没有冕下——倒是因为您,现在赛博坦对教会更加重视了几分,尤其是您在医院的时候可真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明明上一秒我还看到您还在我的身边。”
暴风雨顿了一下没有回答震荡波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回去又看望了劳伦缇娜,她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了,但是我更在意的是克劳德感染的背后原因。他顶替的那个队员是因为工伤无法出任务:长期的劳作让他的主轴承摩损最后卧病在床,申请下来的病假补贴也没有到他的手上。但是因为昂贵的物质让他不得不带病工作。”
暴风雨说了很长一段的话,最后她叹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教堂那不菲的镂空吊顶,上面正有工人在给它加固修缮。金碧辉煌的高塔睥睨着半径20千米内所有低于它的建筑,不久之前暴风雨也站在上面俯视着一切,直到这几天来她才真切感受到大部分赛博坦民众那能称得上生活的“生活”。
“多谢你们的领路……奥利安,你可以将那枚教堂分发的冰晶再抛回许愿池——我更建议你自己留着。因为无论如何,那枚冰晶是不会再次出现在教堂里的。”
她走到俩人的身前,回头微微偏下头雕露出和平日里无差的笑容,这让她立刻又融回主教的身份中,变得难以靠近起来。
暴风雨转过身走进大堂又从一旁的侧梯离开。她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她让已经到达医院的魁星把她落在医院的东西收拾回来,又着手准备安排会面的日程——想必元老院和议会那边的反应都很精彩。
待暴风雨的衣角消失在阴影里后奥利安才怔怔地看着手里那个小巧的晶体,想想还是又放回了子空间。震荡波则因为暴风雨的那番话陷入沉思中很快又向暴风雨的私人频道提交了一份会面申请,随后他又挂起微笑哥俩好地拉住奥利安的肩膀扯着他往外走。
“走吧!!该我们去喝一杯了,就当是庆祝主教健康出院!!”
重新回到教堂的暴风雨很快就陷入了加班危机中,毒蜘蛛说她大病初愈当心又给自己过劳干到医疗部去见那个可怕的救护车。她又适量地假装无视了一些公务,例如元老院、议会和她商谈仪式事故的事情。一方面是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另一方面是她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大部分情报——这得多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