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子
。”
“我是有些紧急的文章,需要赶赶。”
这就解释清楚了。
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温酒手里的瓶子被拿走,放在她够不到的桌角,卿醒起身:“等会儿。”打开冰箱,拿了盒牛奶去厨房热。
温酒趴在桌子上等,闲来无聊去看他写的东西,发现是论文。
原来做律师还要写论文。
看了一会儿,上下眼皮打架时,卿醒把一杯牛奶放在了她面前。
有手轻抚过额角,睁开眼,他早已经在继续工作了。温酒小口喝牛奶,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想做一件事。
有点大胆的事。
卿醒正在打字,一双手盖住了屏幕,半截子雪白的手臂露出来,她懒洋洋的整个趴在桌子上,对他摇头,郑重道:“三点睡六点起,火葬场里烧自己,不想猝死的话,该睡了,卿先生。”
卿醒:……
他弯了唇角,顺从地保存好文件,关了电脑,温酒这才满意。
屋里只有小台灯亮着。
“我去睡觉,你呢?”卿醒问她,“打算继续熬?”
她支吾。
“既然睡不着,陪我坐会儿吧!”
温酒答应了。
不必隔着电话,是面对面。
“工作累吗?”卿醒问,“最近好像一直在加班。”
加班就会晚归,所以他才会过来。
温酒下巴搁在手背上,软趴趴地开口:“工作哪有不累的?你不是还熬夜赶论文吗?大家都一样,习惯了也就好了。”
嗓音带着一丝微哑的糯。
卿醒没有反驳,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没有看通话记录的习惯,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怎么了?”
除非有大事,她不会轻易找人求救,更别提给他打电话。
看到通话记录的一瞬,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满腹的后悔夹杂着后怕,于是决定以后手机二十四小时绝对不离身。
温酒一愣:“我有吗?”
卿醒拿出手机,调出了时间,是十八号的晚上十点。那天晚上他在开研讨会,电话来的时间刚好去了档案室拿资料,就这么错过了。
她完全想不起来,恍惚间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醉了,那么打电话的就是辛真,也就是说,辛真给他打电话,估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那时在公司加班,应该是同事接的,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别介意,以后不会了。”
她又想起来,辛真说的话。
“你不是去相亲了吗?”
温酒疑惑,她还以为他跟别人在做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谁家相亲到晚上十点?”卿醒哭笑不得,“八点多吃完饭就结束了,之后去公司加班,一直到很晚。”其实是在学校,不过才刚刚开始,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
想起她前两天早上说的话,果然误会了,于是更加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温酒鼓着腮帮子,睫毛扑闪。
“以后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这种事不会再有了。”他说,“我发誓。”眼里坚定的光芒让温酒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开口:“其实你不用这样子,你有你自己的事,我还怕会打扰到你。”
卿醒开口: “你就是我的事。”
她抬起头:“啊?”
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
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他又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安全就是我最大的事,毕竟除去替你哥保护你这一层,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室友,不是吗?”
温酒又趴了回去,手指头抠着空空的牛奶杯上的云纹:“是。”
“我记住了。”
“行了,睡觉。”卿醒起身,伸展手臂,“你是要我押你回屋,还是自己回去?”
温酒去刷了牛奶杯,老实回屋睡觉。
后半夜安稳,没再做噩梦。
然而想习惯工作的辛苦,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实习期已经到了第二个月末,即将转正,面对要到来的考核,工作压力倍增,温酒揪着头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忍耐的后果是她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何经理指着策划案上面的数据,问她怎么回事。
事情太多,一时有些分不清,搞混了。
“分不清?这周几次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错误会带来什么后果?”何经理非常生气,把文件夹拍的啪啪响,“你给我长点心,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骂了一顿,温酒拎着脑袋从经理室出来了,一脸懊丧。
不远处,一个人正在暗暗观察她。
下班了,大家都走了,温酒加班纠正自己的错误。
咬着话梅糖,她拿着铅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仔细核对。
走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