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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说笑,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掩藏的。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反思,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冲动,咬牙吞下当时的委屈和羞辱,是不是今天就会不一样?
那年高考他超常发挥有望到一座不错的城市读大学,但是左等右等眼看班里同学都收到录取通知书了,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被人冒名顶替虽不常见但不代表不存在,而他就是那个不幸的倒霉蛋。
他不服气,四处奔波询问,绕了一圈问题出在他老子家那娘俩身上。那女人本想让她儿子顶替,奈何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找了个买主想换一笔钱用来娶媳妇。
结果就是他当着交易人的面差点把那狗东西打死,人吓跑了,买卖自然也吹了。他盯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亲爸,突然没了问话的欲望。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究泄了个干净。
他没有四处嚷嚷诉说委屈,所以没几个人知道真相,外人只知道他性情大变,差点打死人,不好惹。
这几年也真没什么人惹他,甚至有混道上的想拉他入伙,他没什么兴趣,对方在他身上也抓不到什么能拿捏的把柄最后放弃了。
“既然这样,就先赚钱。”
他也不顾地上寒凉就这么躺下来,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是个男人尚且如此,如果真给那个女人得逞了,看着就是被娇养大的女孩要怎么接受?
“怎么赚?咱们这小地方除了下煤窑,到工地上搬砖,还有什么活给咱们干。”
李成对小城生活充满了迷茫,不然也不会在街上四处游荡。
“琛哥那可是准大学生,你懂什么?”
正说着躺下的人突然跳起身一句话不说跑下去了,刘博嘟囔着:“这阵子他老是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骆琛跑了大半条街,一路上时不时有狗被惊到扯着喉咙狂吠,一口气跑到一户独立的院子前,屋里还亮着灯,他拍了拍门。
没多久听到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谁呀?”还有几道脚步声紧随其后。
开门的是程歌,她用手上推了推眼镜,看见他惊喜道:“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我妈说你愿意和我们联系我还不信,不想是真的。”
骆琛抓了抓头发,抓了一手的脏土,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在地上又躺又坐的,尴尬的看了眼冲他笑得和蔼的中年夫妇:“姑姑,姑父。”
“行了,先去洗洗,你大哥有留在这里的旧衣服先穿他的,天塌下来的事儿也晚点再说。”
骆成兰是他二爷爷的女儿,在市电视台工作,丈夫也在政府部门任职,是整个骆家最有出息的。
那年听到他遭遇的事还放弃上大学,气得对他又打又骂,骂他不分轻重,多少人指着靠读书改变命运却考不上,他考上了却放弃要走一条难数千倍的路。
他换衣服的时候想起固执的自己和姑姑说了心底深处最真实的话:“被他们玷污过的梦脏了,我宁肯不要。”
“运动会那天我跟着出任务,你们不知道,他一露面吸引了多少女孩子偷看他。我心道他见了我也不会理我,奇怪的是没多久他揪着那女人的小女儿过来找我,让我带那丫头去跟人道歉。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猜我见到什么了?”
程歌的八卦欲被妈妈勾起了,兴奋地催促:“妈,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是个和明星一样漂亮的女孩,在咱们市那长相都是拔尖的,怪不得能让心里有洁癖的小祖宗这么紧张。那姜淼也是不争气,我看她考上中专还以为是个有出息的,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程歌看着从外面进来的骆琛一脸坏笑:“哥哥长大了,有心事了。”
骆琛瞪了她一眼,不过也猜到姑姑说了什么,自己忍不住先笑了。真好,当他从泥泞中爬出来,还有亲人愿意接纳他。
“你要帮她,她认你的情吗?你不说,光在后面闷头忙活有什么用?我那天可瞧出来了,人家压根不认识你,还想离你这个混混远远的。”
骆琛不在意姑姑调侃:“我只是不想旧事重演,无论读大学还是工作都事关一辈子。我是男人,换条道也能走。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大好,不该栽这个跟头。姑父如果方便也请多留意一下,免得别人冒名顶替。”
姑父点了点头:“这种行为本就令人不齿,你放心。只是阿琛,你姑姑不敢问怕惹你生气,姑父帮她问,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人不论栽什么跟头,都要往前看,你还年轻……”
骆琛笑得认真:“我打算去南方一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一夜星辰格外明亮,轻抚着侧卧酣睡的娇颜。
梁梦要和大三的男生同台主持,所以放学后会在学校花坛边排练,熟悉以后配合默契不少,一个对视一抹笑意自然流畅。
这一幕看得刘宁安抓心挠肝,这两人越看越像看对眼了,尤其他要载梁梦回家,梁梦总说两人还有事要商量把他支开。
这让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