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步男
在的那间咖啡厅。连我们包括在内,一共有五位客人,就这个时间来说,生意是相当清淡的。
「不过,白天我是一定会戴着墨镜,从没例外。晚上偶尔才会戴,相反地,白天从来都没有摘下过眼镜,连一次也没有。」
「是意外造成的!」
这时候,女服务生正好问我们要点什么饮料?而打断我们的谈话。我点了一杯冰咖啡,现在是夏天,她却点了一杯热奶茶。
我等到女服务生走远后,直到她听不见我们谈话的声音为止,才继续聊下去。
「呃?妳刚才不是说是意外造成的?那现在……」
「是啊,是意外!」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为什么妳以前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你又没问,我怎么会晓得呢?而且又不是伤得很严重!」
感觉有点奇怪。有些人的确是戴墨镜来掩饰意外造成的伤痕。但是只有在白天才戴眼镜,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是因为喜欢时髦、或者是眼疾、视觉敏感等理由或许还能理解,但是如果要掩饰伤痕的话,晚上应该也要戴上墨镜才对。或许是因为伤痕在白天看得比较清楚,晚上就不会那么明显。但是,我记得也曾经和她在晚间相遇过,不过,印象中并没有察觉到在她脸上的伤痕。
「大约是发生在何时,那起意外?」
「嗯,大概是发生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不,说不定是更久远以前的事。」
「不过,这事儿从没让我父母知道。对我来说,总觉得像是秘密吧,埋在我心底……」
「也不是什么秘密啦,不过,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而已。……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是秘密,我从来也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正常的情况下,像她这样即使成年之后仍必须持续戴着墨镜来掩饰伤痕,做父母应该不至于没发现吧。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得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讲得那么详尽。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
「妳不说说看,我怎么会知道?」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继续说下去。
「小时候,在我家附近,有一位玩具修理者。」
「呃,妳说的玩具修理者,就是把坏掉的玩具修好的人?」
「是啊,住在附近的孩子,经常把坏掉的玩具送到他那里,不管什么玩具都能帮你修。」
「这种生意,居然也有人做!」
「不是做生意的,完全是义务的。」
「那么,是免费的?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不过,这个玩具修理者和妳说的意外有什么关系呢?」
「你很烦哎!」她有点恼火了。
「一直在打断我的话,既然这样,就到这里为止。」
「我晓得了!继续说下去好吗?我尽量不再插嘴了,不过,偶尔也让我问些问题嘛,因为我真的很认真在听!」
「好吧,我答应……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妳说到玩具修理者,那个…玩具修理者没有名字吗?」
「尤固索特荷德夫」
她这么回答。如果是本名的话,听起来不太像日本人的名字,也不像美国人或是意大利人的名字,也不像是中国人的名字。
「他是俄国人吗?」
「我不清楚耶,不过,好像也不是俄国人,但是,他的名字真的好奇怪喔!」
「妳的意思是?」
「并不是我去问的,是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小朋友听到的,他在修理玩具的时候,一边修理一边就会叫着『尤固索特荷德夫』,不过,也有别的小朋友坚持听到的是『古特休-鲁休』,而我亲耳听到的则是『奴娃依埃依鲁列荷德夫』」
「哎,哪个才是他的名字?他是外国人,也许外国话在小孩子的耳朵里,听起来总是觉得怪怪的。」
「也许吧,不过那并不重要。而且,玩具修理者平时对小孩子说话的时候使用的是日语。」
「真搞不懂耶,到底他是什么人呢?那个男的?」
「哎,我刚才有说过他是男的吗?」
「什么,难不成他是个女的?」
「我也不清楚。」
「等一下!」我真是被弄胡涂了。
「总之,他是个会免费帮人家修理玩具的人,名字叫做『尤固索特荷德夫』或是『古特休-鲁休』、国籍不详、性别不详,这就是妳所描述的玩具修理者?」
「对啊,还有,年龄也不详。」
「那是因为当时你们年纪还小,小时候,谁会判断年龄还有性别呢?长大之后才知道吧!」
「也许吧!即使是现在,叫我去判断他究竟是男是女,年龄是多少,我想可能还是办不到。」
「那妳说的那个尤固索特荷德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脸上没什么特征。能够藉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