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正直的品质,就已经无比珍贵又富有了。”不像她,常常会连自己都厌弃那卑劣虚伪的一面。
特别每次看着陈京澍澄澈的眼眸,就像毫无敬畏地直视太阳,而被光灼伤。
“但其实,我也有你没看到的阴暗面。”陈京澍坦白道:“你还记得上次在公园遇到的程翔吗?就是他传出来的,我没有爸爸,是妈妈未婚先孕生下的野种。”
“后来这话传到了妈妈耳朵里,我看到她偷偷哭了整晚。所以第二天,才把程翔扒光了衣服,捆在树上,拿姥爷的皮带,抽得他满身血痕。”他就像在讲一件别人的故事,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有多难以启齿,“虽然事后,妈妈怪我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但我不后悔,因为再也没人敢乱说,惹妈妈伤心了。”
林逾静抱他的越来越紧,“陈京澍,一切都会轻舟已过万重山的。”
“静静,我也会像保护妈妈一样,保护你。”纵使会被说心狠手辣,目空一切,结一生仇敌,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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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璇生日在国赛前一周,两人陪着她玩一整天后,翌日陈京澍便离开课堂,开始数竞国赛集训。
他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只剩林逾静和陈璇相互陪伴。
只不过就在陈京澍临前往湘市冬令营两天时,陈璇突然晕厥。
可在林逾静要送她去医院时,又被拒绝,“静静,这样会影响阿澍的,你一定替阿姨保密。”
“阿姨这一生,只盼望阿澍前途光明。”
林逾静最后还是没狠下心告诉陈京澍,但也和陈璇商量好,等陈京澍离开,允许她陪着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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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赛出发前夜,林逾静照常去集训酒店外接陈京澍,陈璇则在家里给他收拾明日出发的行李。
结果就在林逾静即将到酒店时,迎面遇到程翔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迟满,明显是冲着她
林逾静狠下心,朝着酒店相反位置跑去,但人多势众,她又对澎镇的小巷不甚了解,很快就被迟满拦住去路。
“小美女,跑什么,陪哥几个玩会怎么了?”程翔面带狠戾,掐着林逾静后脖颈,强行将她带走。
那一路,林逾静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寻找合适机会逃到人多的地方。
可程翔故意绕路,专选偏僻的小道,最后把她带到一个地下网吧。
“你们想干吗?”虽然强忍镇定,可本能的恐惧,还是让林逾静声音发颤。
程翔笑得又坏又恶心,眼睛更是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扫视,“陈京澍给你讲过我俩为啥结仇吗?”
林逾静沉默不语,只盯着他动作。
“你是他女朋友,替他平一下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应该也说得过去吧?”程翔边说,就要去解自己腰间的皮带,“放心,我们就录个视频,我保证下手轻点。”
她噙着泪,再也止不住牙关颤抖,“我会报警的。”
“你报呀!”
“哦对了!陈京澍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真实身世?”
林逾静想要闭上眼逃避,又被程翔强硬捏着下颌,那刻她下半张脸像是要脱臼一样。
“他家一直超穷,因为陈姥爷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他妈为了三十万的手术费,和一群京城的世家子弟...”
林逾静恶狠狠瞪着他,眸光像是能淬出毒般,“程翔,你少乱造谣!”
程翔只觉更加爽快,“造谣?你不是壹京的富家女吗?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是真是假。”
“听说过深海炸弹这个游戏吗?一群人,不带套玩一个妞。谁能让她怀上,其他人就给那个幸运爹钱。至于孩子嘛,人家京圈子弟们,怎么可能会要...”
“妹妹,看你这个眼神,没听明白呗?”
林逾静不是没听说过这个游戏,只是那位送她来的儒雅先生,告诉她的并非这套说辞。
坐在一边的迟满,笑着上前,“程翔哥,你们这么多人,和她试一遍,不就知道什么是深海炸弹了。”
林逾静全身如置冰窖,看着被紧锁的网吧大门,心脏一点点沉入深渊。
又在彻底心死之前,想着还好陈京澍不知道。
“林逾静同学,我帮你录视频,明天发给咱们全校同学观摩。”迟满带着大仇即将得报的爽快,开始调试相机。
但就在程翔联合一群人将她手脚捆到沙发上,下一秒摧毁她于无边阿鼻地狱时,网吧大门突然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漆黑的夜,少年带着如破天光的狠戾出现。
他眼中尽是愤怒,抄着木棍的手臂,虬结狰狞着青色血管。
看到仰躺在沙发上的她,和站在一边的程翔,径直便冲了过来。
陈京澍动作如是破云,木棍抡到皮肉上,伴着程翔撕心裂肺的声音发出敦实的皮开肉绽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