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之人
“杜衡,庆谈,你们二人留在此地保护剩下的人,其余弟子跟随我前去查看。”
清欢城其余之人即刻出了房门,直面看见的就是一位在地上连滚带爬,已经全身沾满泥土,正要往这边赶来的男子。他以一种很是狼狈的姿势半趴在地上,还没来及站起来就大声喊道:“生哥,生哥,老刘头家死人了啊!”
这人口中的生哥便是和他们一行人交谈甚久的男人。
男人从他们身旁一溜风地跑过,清一这才想起来自己都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这还真是乱昏了头,以至于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许生把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老何,你说清楚些,谁死了?”
这两人在前面快步走着,清欢城一群人就跟在他们身后。
“他家那里躺了四个人,我,我吓都要吓死了,也没敢仔细看啊!但那满地的血都流成河了,人是肯定活不了了。”
那屋子有些偏僻,周围仅有一户人家,但却也离得不远,没走多久后就看见了。那扇门自然是开着的,众人还没等走到那面前便闻到了股浓浓的血腥味。此时还正当午后,日头就在脑顶上方悬着,微风虽然清凉可也抵不住这普照大地的阳光。这空气之中混合着的热浪气息和浓重的腥臭味,若常人来了恐怕会忍不住一口喷出混浊物。
“我,我不敢进去,你们进去看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那人站在门边后,许生就成了站在最前面的,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后便能走进阴黑的屋子里,可他这时犹豫地回头看了眼众人,眼中和表情都似乎在说着:我不敢第一个走进去……
清一城主完全读懂了他的内心言语,用眼神示意旁边弟子要小心谨慎后便率先走进了那间若是关上门便没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的屋子。只踏进了一步,他的鞋子前沿便沾上了黏腻的鲜血。这地上的液体已经在屋内遍布,就快要流出门外,而此时还没有凝固就证明这惨事才发生不长时间。
往前看去,一个身材略有些臃肿的男人穿着和这周围其他人差不太多的衣衫,正仰面朝天地躺在最靠近门的位置那,而他的心脏处有一明显伤口,至于是刀剑伤还是其它的还需仔细查看。这伤口完全贯穿了他的身躯,留下一个深深的洞,而他身上的其它地方是没有伤口的,看样子就是被动手利落之人一下便取了性命。
他右腿上搭着一只纤细的胳膊,那是个女人的尸体。她睁着耷拉的双眼,一脸沧桑疲惫,定是整夜未睡。和那男人一样,她的伤口也在心脏处,鲜血完全染红了她的白色上衣,瘦小可怜的人就那样倒在了血海之中,死在了自己丈夫身边。
徐笙宁轻微侧头,对躲在自己身后的人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小北摇了摇头,嘴硬但磕巴道:“我,我不怕,不怕。”
徐笙宁看着地上的两个尸体本是觉得很惋惜又气愤的,可这两人身后的两具尸体把状况变得不一般了,众人的视线也因此没有在前面这两个普通人的尸体上停留太久。
后面的那两具尸体特别的原因在于他们的穿着和周围散落的剑的碎片。那两人均为男性,穿着一身黑衣,有些像斗篷一样,若是把身后的头衣戴起来便可以遮住半张脸。
此房间的气息并不平常,即使可能过去了一阵时间,可还是没能完全消尽。
这两人活着时绝对是修炼之人,并不是等闲之辈。
在那位置看不清这两人的致命伤在何处,但从房间内的各种零落痕迹来看,这里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争斗。
至于是单方面的压制,还是双方面的拼斗,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清一瞥了眼面前一男一女的两具尸体后便走去了后面。他蹲下身,仔细从手到脚看了这两具相隔不远的男性尸体后回头问道:“你可认识这两人?”
这话是问许生的。
他仍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位置,听到这问话后才小心谨慎地往里面走着。他对这附近居住之人的相貌都很熟悉,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两幅面孔,很快便给了答复:“他们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我没见过他们。”
徐笙宁和济宁在另一具男性尸体旁边蹲了下来,因这具尸体是后背向上的,所以观察不到身上的伤口在何处。她和济宁一起将他翻身过来,随即看到的是大小差了很多的两处伤。一处在右胸口的位置上,伤口不算深,皮毛一般,若只这一处根本不会有什么事,而另一处很明显的剑伤在腹部正中间的位置,也是致命伤。
她目光清亮,渐渐移到了那女子的尸体旁边,看到了一个并不锋利的匕首。那刀身上面残留鲜血,而大小也正和这人胸口上的伤口所匹配。
看来,那是她的最后希望,但这切东西都困难的匕首当然不能伤人性命,也无法成为保命的工具。
徐笙宁把手放在他的腹上伤口处,用力扒开查看,很快便看到怪异处:“师兄,这伤口附近在发黑。”
济宁点头道:“看样子并非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