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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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回话:“是,大人,已经安排好了。那巫人的尸首全部收了回来,完好无损。”
隋霜和徐宁妄当时做交易,说了这小屋里面的东西要共享,但是屋子外的东西可是没有说过要共享啊。
隋霜当时故意给巫人下蛊毒引起其剥皮暴动,一来是为了让巫人暴起分散隋霜的注意力,二来就是为了让巫人的尸体能够再“死”一次,让所有的人都忽略这个细节。
包括刚刚隋霜在徐宁妄面前提起其他的事情,也是为了岔开话题。
巫人修习之术非常诡异,他们这一种族对于人皮和人骨有着极其特殊的崇拜,传说中巫人会将最为重要艰深的蛊毒或者秘法通过各种手段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所以隋霜才会在后面特意派人过来回收了这一具尸体。
“将这具尸体装入冰棺,悄悄地,不要惊动其他人,给我师兄送过去。倘若说这个巫人真的知道两相蝶的解法。那么只能是在这具尸体之中了。”
隋霜的思绪不停运转,在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以及现如今的局势,她的语速偏快,利落的给下属下指示。
忽然,她捂住了心口。
春雷还在记隋霜说的话,听到停顿抬头询问。
隋霜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只是不知道怎得,忽然心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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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书房。
嘉乾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的脚下是各种散开的奏折,奏折上的小字密密麻麻,罗列着右相这些年所犯的种种罪行。
其中最让嘉乾帝触动神经的还是溯州案,那份关于溯州的奏折写的不厚,极其工整的小楷非常漂亮,语言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如果不是这个案子,他甚至可以忽略内容,把这份奏折贴到每个官员脸上,给他们看看什么叫表率。
但是如今这份奏折再利落,也压不住嘉乾帝那恼火的内心。
他的秩儿没了。他的三儿子没了。
死的原因是因为右相在溯州利用贩卖之事搜刮民脂民膏,被主犯净安给掐死了。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养出来的这只肥猪贪到了他的头上,隋霜递交上来的金额足足够嘉乾帝把一半的皇宫再修缮一遍,还能留出些银钱来贴补前方的战事以显示自己的慈悲。
嘉乾帝当然知道他们贪,为官的只有有利可图,才能让皇帝的国库更加有钱。但是,他的纵容没有换来他们的感恩戴德,反而是让这些人越发的大胆。
嘉乾帝阴沉沉的看着这份折子,里面提到,三皇子生母云妃娘娘就来自乌县。他又想到了之前被三皇子带在身边的那些乌县女子。
老三那个小子嘉乾帝是知道的,他虽然混账,但也混账得很干净。能够和云妃搅和在一起做这件事情的,不是他。
那些钱,那么多的钱,除了足够给他修宫殿,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一股子冷气顺着嘉乾帝的前额凉到了后脊梁骨。
嘉乾帝用力将手里的折子摔在了地上:“是不是都当朕老了,一个两个,都要爬到真的头上来了!”
外面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通传:“皇、皇上,云妃娘娘求见。”
嘉乾帝示意小太监,小太监赶紧将溯州案的折子收起来,又出去请云妃娘娘。
云妃是拎着个食篮进来的,进来也不说话,好像她的亲儿子根本没有死掉,不哭不闹。
她乖顺的将粥放到了小桌上,又去给嘉乾帝添了烧完的香炉,接着过来用芊芊细手一下一下的给他捏肩。
嘉乾帝看着这个女人,她不年轻了,但是年纪没有消损她半分的美丽,反而在岁月中积淀的越发的有韵味。
他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云妃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你还是这样,朕每次心烦的时候,只有你最懂得怎么让朕舒心。”
云妃笑得温婉,手指还在一下一下的捏着肩:“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这样唠了两句家常,嘉乾帝好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爱妃,我还记得你是南方人,以前问你的家乡你总说忘了,那现在想起来了么?”
云妃脸上的笑一顿,她背对着嘉乾帝,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
她跟在嘉乾帝身边很多年了,但依然摸不准他的心思。
云妃陪伴的这只老虎没有半点情绪的接着说:“继续捏,手别停。”
忽而,一阵铃铛声在走廊响起,嘉乾帝的兴致明显高了不少,扬声:“外面可是长公主?”
扎着两个发髻的二马扒着门框,探出头,嘴里还叼着个饴糖棍儿,含混问:“爹爹,可是老师要回来了?”
嘉乾帝哭笑不得,冲着她招招手:“你呀,成天就想着你的老师。”
他抱起二马,对着太监下令:“去,叫隋霜回来。溯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