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
大人启是你能诋毁的!”
隋霜装模作样的拦住了疾言厉色的春桃,温和着地上的人扶了起来,说:“陆老板,我知道您这生意做的艰难。”
陆佑揌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闻着隋霜身上传来的幽幽暗香,脸色缓了缓。
“可是陆老板,您说的什么商人,隋某人可是一概不知啊。”隋霜补完了后半句。
陆佑揌又扑通跪了下去:“隋大人。”
隋霜也不管他,自己坐回原位,微笑:“您可以继续叫我浅露。”
陆佑揌被她几句话逼出了点走投无路的脾气,蹭一下站了起来,那脚几乎是刚动了地方,后一秒,他就被暗卫按着狠狠贴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那无甚波澜的语调,不紧不慢的响起:“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您说的这些事情,可又有证据吗?”
陆佑揌像被抽去了魂,整个人都软了。
没有,他没有任何的证据。商人自己打着的是隋霜的旗号,可是却没有在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上留下过任何一个的隋霜的名字。
他想起了了当时商人意味深长的说,此事与隋小姐无半点关系的样子。
才知道原来这个套是一早就给他下好了的,擎等着他往里面钻呢。
陆佑揌认清了局势,他低着头,问:“隋大人,您想要小的做些什么?”
隋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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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陆佑揌从客院出来的时候,他苍白着一张脸,几乎是倒腾着两条疲软的腿往外逃,可是当他走到了这个院的最后一个门的时候,脚跨出去又收回来,在惧怕中,转身又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他不由得想起坐在主位的那个女人。隋霜好像病得更严重了,虽然是初秋,却早早换上了冬衣,整张脸都埋在洁白的兔毛衣领之中,那张脸好像比兔毛还要白,几近透明,像是最精巧易碎的琉璃。
这个女人就是个病秧子,就是个活不久的药罐子,即便是风稍微吹大那么一点,都要将人吹没了。这是隋霜刚刚到县城时,所有人的认知。
隋霜明明这样的脆弱,这样的无害,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黑洞洞的,让人捉摸不透,不敢靠近,泛着种不敢亵渎的凉意。
陆佑揌打了个激灵,脑海中闪过隋霜来到乌县后的一举一动,忽然涌现出了一种被人当棋子支配的畏惧感来。
可正当他出了院门,赶巧撞到了卢县令。
“怎么。陆老板的生意还没做痛快吗,都已经做到我这县令府中了吗?”卢县令当然不是赶巧来的,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陆佑揌看着这个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的卢德胜,想着里面深不见底的隋霜。
他咬咬牙,一把攥住了卢县令,压低了声音说:“老卢,咱们是让人给坑了呀。唯有你我联手,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而此时屋内的隋霜,在陆佑揌走了之后,不舒服的晃了晃脖子,结果脑袋刚刚移动了一点位置,隋霜就一把攥住了椅子的手把,才觉得稳住了自己。
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开始耳鸣,所有的物品以自己为中心开始飞快旋转。那种感觉上来的一瞬间,隋霜甚至是发不出声音的。
她只觉得全身都麻了,一阵一阵的开始发冷,想要抬手拢一拢自己的衣领,可是却完全都使不上力气。
忽而,这时有只温热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徐宁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又远又近:“这是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隋霜扯下那只手,猛地转身,干呕出声。
春桃看见隋霜这样,更是吓白了脸色:“这、这是怎么了?!快,暮雨,去找青竹公子。”
“春桃!”隋霜压着嗓子喊了一句,掐着徐宁妄的手使上了力气,喝到:“让暮雨赶紧去送信。”
“可是,小姐,暮雨是轻功最好的,不差这一会儿。”春桃试图说服隋霜。
“让暮雨去送信,人命关天,耽误不得!”隋霜坚持。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徐宁妄站了起来,说:“我去给你送信。”
徐宁妄替隋霜拢了拢衣领,深深看了她一眼。
心中止不住的烦闷暴躁,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