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被盯上了!
“走慢一点嘛......”
她语气软软的,像糯糯的小团子。
林鹿清楚地知道,这一招,对覃三川百试不爽。
覃三川何其聪明,他很明白,眼前这人在玩和昨天晚上一样的游戏。她在那种情绪里吃到了红利,于是连招数也不换,甚至还舍不得隔一天再使用。
她对他,连演戏都不屑隐藏,敷衍到极致,真不愧是楼逸井!
而他,他晓得前面是泥潭,甘愿......啊,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他在其中很是受用,情绪价值也给得很是到位,这不就好了?
自信点来说,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不过,覃三川很是不能理解:明明他们在现代社会里没有见过面,他的个人形象也从来不错。他不知道她对他为何是如此态度?
就好像她有以前记忆一般......
他总是在这样封闭的逻辑里打转,临界也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各求所需的事情。对于这一点,覃三川倒是很乐意发展,很愿意配合。
念及此,覃三川提拉着笑脸,顺着林鹿的思路,轻声问:“哪不舒服?”
这下可有点难到林鹿了。
她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脑子?”
林鹿不过是想不到更好的词去代替。
哪知,本来眼带戏谑的覃三川,听到这句话,一下就收起了所有的假情假意。
“你头疼?昨天检查了吗?后遗症?”
林鹿对于一连串的问题招架不住,连连摆手,才得以打住他的胡乱猜测。
覃三川安静下来后,反倒是林鹿自己有些支支吾吾了:“不是,是生理期来了,有点烦躁,脾气上脑,有点精神不好而已。”
覃三川顿了顿,下意识地想说话,但又不知道具体关心什么,只好闭嘴不语。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冲她抬首,示意这次她走前面。
林鹿觉得好笑:“也没那么不舒服,你别想太多,这搞得还多尴尬的。”
覃三川抿了抿嘴,终是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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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早读的时候,章秋然把林鹿和虞开澄叫去了办公室。
显然,她已经听说过了昨天的事情。
就算没听说过,林鹿那原本白净的小脸,一个晚上就肿成了那副咳咳的模样,她想不注意都难。
而注意到了,身为班主任的她,还能不去了解吗?
章秋然先是问了一下林鹿的伤势,安慰了一番。说着说着,她又看向虞开澄,顺道批评了几句。总的来说,这次的事件在本质上还是归属于意外。所以章秋然的整个谈话,都还算好声好气。
最后,她又询问了一下关于小团体、同学矛盾之间的问题。
林鹿实话实说:“我和虞同学不算熟,暂时还算不上有矛盾。至于小团体嘛,当然是不存在的。我们只是玩儿不到一起,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儿事就搞孤立。而且搞团体就相当于分裂班级,班级不好,我们这些小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关于这点儿,身为学生的我们都是懂得的,所以老师您对此大可放心。”
林鹿和虞开澄之间确实算不上矛盾,毕竟她们连话都没讲过几句,生活中更是没有什么可以重叠的部分。
当然了,矛盾是发展的。日后她们会发展成什么样,那可不好说。
虽然林鹿的性子有点温软,但谁还没有偶尔变小狼的时候呢?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的性格,如果别人主动惹她,她可做不到不还手。
而当她们有矛盾了,要么解决,要么相看两厌、互不干涉。但这些东西,都不会朝着小团体进发。
虞开澄看了林鹿一眼,没说话,低头垂睑,乖孩子的模样。
章秋然点点头,表示了解,“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其实不太能直接说,‘要求你们就此打住、之后和平相处’之类的话。可是同学之间,就算不能做朋友,但毕竟是要同窗三年、心不见眼要见的,咱还是不要搞得太僵为好。”
章秋然说着说着便顿了顿,下面的话比较逆耳,她得好好斟酌词句。
她的声音变得严肃:“答应我,如果昨天那件事情参杂了除偶然之外的其他因素,那么,请务必是最后一次!我可以不管你们的交友如何,但我的班级里,绝对不要有内心叽歪的同学。”
章秋然的这番话很有重量,也很有内容。
她定定地看着她们:“懂吗?”
到底是在教育行业里侵染许久的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威压是这般的重。
林鹿偷偷瞟了眼虞开澄,后者面部有些怔愣,红晕慢慢爬上脸颊,蔓延至颈脖。
林鹿扯了扯嘴角,这可不就是青少年该有的模样?
懂得自省、心有所愧、能容荣耻的青少年,大多情绪外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