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
风报信,他怎么会一心认定,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哪有这样的事,容成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赔着笑脸,却难掩语气里的那份被发现心中小秘密的慌张。
“别着急,还有呢,你一向和大魏镇北将军、冀州牧吕昭长子吕巽有生意上的合作,当初虽是知县助吕巽夺得赌坊,杀死少年的父母,但这当中的细节之处,少不得你推波助澜,为虎作伥,谁让你跟你的儿子一样,也在这家赌坊赌输了钱呢?”
“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天狗在帮助徐氏父女申冤时,无意间,在吕巽的私库里发现的。”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巨额赌债的欠条,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还有年前掳走我的那些刺客,当时就住在你府上吧!”
“容成公子,老夫也是逼不得已,常年道,民不与官斗,那吕巽可是晋公的长史,我得罪不起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又被道破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赵有年对容成纯这三个字,就不止是忌惮,而是有种被人捏住了喉咙的感觉。
“你先回去,好好做你的粮食生意。记住,别再在米里掺沙子了。”
“嗳嗳,好好。”
“天狗,放了他。”
天狗依言从赵有年脖子上收回匕首,赵有年再不愿在这地方多呆片刻,依旧赔着笑脸,打着拱,“告辞,告辞。”脚已经一步步向后挪了。
“走好,不送。”
得了我这一句,赵有年像加了油门的火车头般,一溜烟地朝大门去了,那速度仿佛在担心,我下一秒,就会让天狗要了他性命似的。
日子一天天地过,眼看着,地里的麦穗已经初具规模,每天就这么大太阳晒着,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一大片一大片出现青黄交错的颜色,再不下雨,只怕就晚了。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下雨呢?之前,我刚刚从女娲宫醒来的时候,是想找些法术方面的书来看的,结果发现,若大的一个女娲宫,楼阁林立,唯独没有藏书阁。天狗告诉我说,娲皇的本事都是天地初始时,在紫霄宫听老鸿钧讲课,当时领悟来的。至于武学方面,一招一式,都是天长日久,历练磨砺而得,并非出自某一位武学宗师或者剑谱什么的。想想也是,天地之初,尚没有人类,这些大神光凭自身力量便可横扫一片,何须什么剑谱招式这些后来人类发明的东西来刻意拘束其力量。便是有,那也是累赘和束缚。这些大神,顶多觉得跟对手打架时,哪一个动作可以把力量发挥到极致,或者恰到好处,便引以作为招式,日积月累,天长日久,加以融会贯通,便每一个大神都各有各的招式吧。
“天狗,要怎样才能下雨呢?”我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渐近黄昏那昏黄的没有任何余辉可言的落日,有些不是很高兴。
天狗站在我身侧,也随着我的目光望着那个没什么精神的落日,道:“大权在掌,娘娘何由问?”
?这一句里倒是少显得意气风发。我看着天狗,天狗也望着我,回以一笑。瞬间,我的位置由院落移到了郊外的空地上。此时的太阳,只剩下一道余亮,尽乎全沉下去了,天地变得有些昏暗。此时,旷野四周无人,鸟儿也正在归巢中。天边,有一朵半灰的乌云,
“娘娘,发一掌/心/雷试试。”
我暗暗解开周身法力封印,顿时带起附近一阵飞沙走石之声。我用意念暗聚力量于掌心之中,对着天边全力打出。刚开始时,没什么动静,紧接着,天边乌云密布,风起云涌,朵朵黑云朝这方压近,瞬间便如有万马奔腾之势,紧接着万道闪电齐发,如争先恐后,马不停蹄,轰隆隆,四方闷雷滚动,只我眨眼间,雨水到地,万线连珠,篷罗交错,雨丝密麻……
城内,
“雨?是雨?!”
“下雨了!”
“下雨了!”
“下雨了!”人们互相告知,神情激动。
“怦怦怦!”有的甚至去敲领街邻居的门。
“谁啊?”
“快出来,下雨了!下雨了!”
“雨,下雨了,真的下雨了。雨啊,下雨了!”渐如颠狂。
整个兖州处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兖州附近的一处战场,正在抱头打得不可开交的士兵,
“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战场有一瞬间的停滞,后士兵们重新握紧手中的刀抢向对面敌人冲去……
旷野,我感受着这雨水由开始的温热,到正常的冰凉。
“咳,咳……”
“娘娘!”怎么忘了,娘娘如今的这具身体受不得寒风的侵袭,这么大的风,仅是帷帽遮挡肯定是没用的。天狗忙在我周围聚起一层如实质般的法力罩,风雨不侵。
这时,无边的雨幕中,天边飘来一朵雨云,那雨云中下来一个额头长犄角的白发老头,
“见过天狗上神,不知您身边这位尊神是?”
“不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