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练习 尾）

第二天，依旧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依旧是俩人，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都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起昨天的事，秦念昨天回去后拖着南栀练了好一会儿才罢休，所以今天再和沈江配合时就明显熟练的多，也没那么僵硬了，就是表情管理还有待提升，眼神依旧坚毅。

在准备离开时，沈江叫住她。

“中秋节你回家吗？”

秦念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回，怎么了？”她转头望向沈江。

“没什么，就问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门轻轻合上。

秦念站在校门口，时不时向外面张望几眼，过了几分钟，张老师带着一辆小推车走了进来。

“南栀呢？我听说她也在学校。”

张老师把推车还给门卫大爷，虽然南栀不再是她教了，但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的。

“她去外面逛小吃街了，跟姜程他们一起的。”秦念如实答道，以南栀的习性，放假不去吃好的简直就是浪费。

张老师笑道：“真是个吃货。”随即又似是感叹般道：“她上次月考的成绩是文科的全校第二，真没看出来，以前好像是前百吧，这才多久，数学也是突飞猛进，我都怀疑是不是在暑假的时候请私教了。”

秦念没作声，只是默默的听着，南栀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请了私教，她和何笙俩个一起教了她大半个暑假的数学，没点提升就是她们的问题了。

张老师望向秦念，以朋友的姿态随口问道：“你平时话也少吗？”

秦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她确实无话可说，但有时又有话，思索片刻，她语气不太确定：“…还好，吧。”

“那你应该是慢热型的。”对于张老师的定论，她也没说什么，好像也的确如此，仔细一想，有时自己的性格古怪的自己也琢磨不透。

张老师看了看时间，正是上下午第二节课的时间，她忽然想起什么，再次问道：“你会穿高跟鞋吗？”

看着秦念原本还低垂着的眼忽然抬起睁大，张老师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你今天穿着多走几步，练习一下，你们应该都练习过舞步了吧？”

“练过了。”说完，她眉头轻轻皱了一瞬，疑惑道：“衣服已经到了？”

“到了，校长跟我商量了一下，让我从班上挑几组在前面跳，放心，每个班都要选，既然你们都练过了，那待会儿我再把其他人叫来，你们跳一遍我看看。”

“去练舞室吗？”

张老师拢过秦念，亲昵道：“当然啦，刚好服装也到了，你们先穿上试试合不合身，还有发型什么的，都要定下来。”

秦念回到舞室，她已经把衣服换好了，只有鞋子还是自己的，张老师说先不换，免得跳的时候崴了脚，舞室的一面是墙一面是镜子，一面墙装了白色边框的大窗，似乎是为了符合艺术气息，窗帘特意选了轻薄如纱的料子做主体，其实主要只是起个装饰作用，风轻轻一吹，薄纱就如同仙女的衣裳一样，虚幻而美丽，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风止时又缓慢而轻柔的包裹住窗台。

秦念穿着白色仙女裙，站在窗边，裙摆上的轻纱映射出耀眼的华光，又一阵轻风拂来，卷携着尚未褪去的夏日蝉鸣，她眼眸微阖享受着阳光与清风，阳光下的她如同薄纱一样轻盈虚幻，绚丽而恬静，只有那鲜红的发带可以证明，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沈江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如梦幻般的画卷，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张老师被他挡了许久也不见他进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这才缓过神来，快速调整好状态，慢慢走向她，但又始终不敢走太近，他不想打破这幅画。

后面进来的赵老师手上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相机，她看着俩人不远不近的距离，以及阳光投射下来形成的光影位置，下意识的，她慢慢举起相机，定格下来。

听到相机的咔嚓声，秦念回过神来，慢慢转头看向门口处，张老师还举着相机，以为老师是要拍窗帘，她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之所以这么想因为南栀也喜欢拍些她理解不了，但对方却认为很有感觉的画面，她以为老师也是这样想的，但还没移脚，老师马上制止下来。

“别动。”

于是她又乖乖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连本来也要走开沈江也被张老师一并叫止。

“俩人对视一下，哎，对，很好。”张老师满意的翻看着照片，俩人依旧在对视，秦念的脖子都快扭酸了，还没等来张老师的话。

沈江看着秦念想揉脖子的手抬起又放下，便转头望向张老师。

“张老师。”对方没反应，沈江又喊了一遍：“张老师？”

张老师这才抬头，反应过来，马上道歉：“啊，不好意思。”她对秦念摆摆手：“没事了，我把你们给忘了，对不住。”

“我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摄影，有时会有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