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现在就能报?”秦念不太信任他。
“你就当是同桌福利。”
“包接包送,有奖金还能放半天假。”
看秦念还是一脸怀疑他话锋一转:“怎么?怕我是搞传销的?去缅甸?”
“我劝你金盆洗手。”
“…”
沈江继续推销:“动动脑子就把钱赚了不参加一下?”
不对劲,他不对劲,秦念挑眉看他,何笙也看他:“你,不会是王老师派来招人的吧。”
被拆穿,沈江也摊牌了:“校长说咱班数学全校第一结果去参加竞赛的要不就一个要不就没有,这次一定至少要有三个。”
“校长转主任,主任转老师,老师转课代表。”
“你是数学课代表?”
“我好歹数学第一,得,绕远了,一句话,去不去?”
“去。”秦念回答的干脆。
何笙已经把名字填好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重新转了回去。
午休,只是五月的天,却已经很热了,日头高挂,室内开着风扇,刺目的阳光被帘子遮住,只有帘子的交接处还留有一丝缝隙透出光来,好巧不巧,唯一的一束光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刚好照在秦念的位置。
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但现在是午休,午休!偏偏她现在□□已经睡着了只有精神还尚存一丝清醒,她现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睛想睁睁不开想闭闭不上,想醒醒不来想睡睡不着,半梦半醒。
恍惚间,刺眼的光消失了,但她反而又醒了些。
啧,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她开始反思自己,有光不舒服,没光也不舒服,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是光不光的问题,是她自己人有问题。
似醒非醒间脑子里的思维也变得混乱。
睡又睡不好,干脆起来背几个单词还不浪费时间。
算了还是数羊吧,一只羊,两只羊…
下午第一节课是什么来着?
那道题到底要不要再不连几个辅助线呢
奶奶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她的思维一阵错乱,恍惚间她好像就站在家门口,不是爸爸妈妈的家,是只有她和爷爷奶奶的家,院门微带,她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她走了进去,四处张望着想喊奶奶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脚一蹬就能飘走,但又好像被什么牵制住了,动弹不得。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逐渐开始慌了,胸口好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住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努力往前走,想打开那扇紧闭的厅门,但她越是向往前走反而越是往后退了,身后的院门好像有极强的吸力似的不禁让她后背寒毛倒竖。
挣扎间,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出一抹黄色的影子,她没看清那是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抓。
明明刚刚还动不了的身体现在却又能动了,甚至还抓住了要往水井里跳的东西。
她一手抓住那东西一手撑着井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抓住的那个东西,原来是老家守门的老黄狗,刚刚还跑的飞快现在却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惊悚的同时又给她带来几分疑惑。
她记得家里的老黄狗是一只短毛的田园犬,毛质摸起来还有点硬。
但现在的手感却要柔顺的多,而且算不上多短,触感十分真实…真实?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
目光与沈江对上,她始终瞪着眼睛,气氛死一样沉寂。
两人无声对视半晌,沈江感觉脖子都僵了便开口道:“你…先放开我的头发。”
秦念反应过来,马上松开了死死抓着他头发的手讪讪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江揉了揉脑袋,气笑了:“我好心帮你拉窗帘你就这么报答我?”
秦念的脸一阵滚烫:“做噩梦了…真不好意思。”
“你梦到什么了。”
就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还能做梦,他倒想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还带抓人头发的。
“我…”
想到她在梦里抓住的是老家守门的老黄狗,她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总不能说她把他的头发当狗毛抓了吧,便胡乱编了一个。
“我梦到我爷爷摔了。”
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但说都说了总不可能像微信一样撤回。
沈江听了,又趴了回去:“下次注意点,我当不了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