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在南栀的帮助下，复习完下午的考试内容，各自去考场前，南栀提醒道：“政史两科的选择题，在所有的选项都适用的情况下，选择更正确的，记住没有合适只有更合适就行了。”

“唉，我可不是白教的，我这一堂课怎么着也值一包薯片，到时候记得交学费。”

苏妮把她往前推，催促道：“好好好，知道了，快走快走，这两门都特费时间，赶紧去考场”

“去了你也拿不到卷子。”

“至少我会安心一点嘛，我最怕考这两门了，偏偏还安排在一起，就不能和其他的调一下吗？不知道学校咋安排的，我上次就没写完，还被老师批了，冤死我了。”

“啊行行行，走走走。”

叮——

请各位考生回到各自考场，本场考试内容为政治、历史，请大家严格遵守考试纪律……

考试很顺利，至少秦念前面那位没有抖腿了。

整场考试下来，心情还是舒畅的，当然只需要稍微忽略掉那时不时在她身上飘忽的视线就好了，奈何那视线过于露骨，好像在说看吧，看着吧，迟早要被我抓住马脚，我最了解你这种学生了…

她自认平日里的脾气一向很好，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第一次见面，这老师就毫无证据的讽刺她，现在又用这么个既没礼貌又赤裸裸的带着轻蔑和鄙夷的目光盯着她。

她现在的心情也是不爽到了极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秦念抬眼冷冷的和那老师对上，目光好像透露出一丝不屑，但仔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剩冷。

两道目光撞在一起，在无形中对峙着。

秦念忽然露出一抹微笑，虽然是个很温暖的笑，却又不达眼底，那老师被她看的心里发毛，马上别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别处。

秦念却仍然保持着微笑，看着台上的老师，直看的老师不自在的把别在耳后的头发捋下来，想要挡住她那直勾勾的目光。

原来你也知道这样很不礼貌，秦念敛起嘴角。

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卷子上。

虽然以前的学校没怎么重视副科，但学校不重视，不代表她自己不重视。

一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秦念才开始收拾自己的笔之类的，等她走出考试，刚好看见三人站在跟考场隔了一条外廊的乒乓球场旁向她这边挥手。

这种场景对她来说太常见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有人会等自己，因此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想像以前一样假装看不见直接转身走掉，免得打扰了不属于自己的热闹。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那三人见她没理睬就一直挥舞着手，周围人来人往，在一片嘈杂声中她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她脚下一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充斥着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头皮发麻，似乎是见她迟迟没作反应，那仨人跳跃着穿过外廊绕过转角向她跑去。

南栀往她后肩不轻不重的一拍：“愣在这里干嘛？”

秦念瞪着眼睛：“你们怎么在这？”

南栀一摊手道：“不明显？当然是等你出来，秦憨憨。”

憨憨？

何笙道：“她夸你呢，你也夸回去叫她南嘚嘚。”

什么意思？还是有点不不懂，但直觉告诉她，这两个都不像是褒义词。

何笙又道：“不逗你了，下次你记住这两个字是打趣人的，以后如果还有人这样说你，你说回去就行。”

“你啷个回事？南栀，欺负别个听不懂嗦？”

“哩还不是？”

“我们俩先走，别管她们。”说着，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让她们俩在后面慢慢争。

何笙好似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上午…”

从上午她的神情来看，应该不只是单纯的难过，貌似还夹杂着一丝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被抛弃被漠视的小猫小狗，一个人独自在角落为自己舔舐伤口。

气氛静默了一会儿。

本来也没打算问个清楚，别人的事她或许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只是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开导一下，也不错。

刚想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