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我应该会选物化生。”

“那我们仨以后还是一个班的。”苏妮亲昵的挽着何笙的胳膊道。

何笙问道：“南栀的理想就是个当个律师，所以会选文科，苏妮是政，史太差，而且理科更适合她。”

“我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你呢？”

秦念稍微想了一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我以前的学校并不注重副科，像你们的地理还考试，我们中考时也就只评个abcd，平常就上自习，基本不教的”

“要不然就放电影政、史、生初二也才开始教，体育课从来没上过，顶多跑个步，没有体考，所以就比较想选理科。”这些秦念都是实话实说。

何笙惊讶道：“我知道地域跨度大，可能教学什么的有差异，但没想到会差这么多！”

“怪不得你体能这么差，我还在想你中考和体测都怎么过的，结果你那压根不考，唉，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都没正经上过体育课。”

“如果你觉得体考前的魔鬼训练很美好的话…”苏妮暗戳戳道。

南栀回想起那段可怕的日子。

山城从不缺楼梯，所以体育课不是双脚跳梯子，就是单脚跳梯子，还有背人爬梯子，反正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体育老师要求不了。

“算了，你没上过，其实也挺好的。”

“那你高考的时候怎么办呀？我听说好像是要回到原籍地参加考试的。而且如果你要在这里报考的话，需要交三年的保险什么的，还要有至少三年的就读时间。”何笙问道。

“户口迁过来就好。”

几人放了心，何笙看了一眼手表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俩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考试呢，明天见。”

“晚安。”

早晨，时间尚早，楼道里来来回回的，还有许多人。

通过楼道的窗户，能看见篮球场上还有人在打篮球。

如果举报有奖的话，她估计已经拿了好几个了。

这样想着，人已经到了教室。

何笙瞧见她进来了走上前问道：“念念，我得布置考场，苏妮值日，你方便帮忙带个早餐吗？”

“当然，我就回教室放个书，南栀现在还在食堂等我。反正顺路的。你们要带些什么？”

“和你们一样就行。”

何笙将饭卡递给秦念道：“谢谢，快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马上就回来！”

目送秦念离开后，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交谈声。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的心不自觉的颤了颤，身体也有些僵硬起来，就这么笔直的站在讲台边。

脑子里不断提醒自己别紧张，放松，别往外面看一定要保持自然。

脑子是这样想的，但是听着那让她心颤的声音逐渐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抹让她心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还是转头看了。

高兴——

少年手上还拎着垃圾桶，应该是刚倒完垃圾回来，晨光洒下，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高兴抬眼看去，而何笙再与之目光相触的一瞬，快速别开脸，装作无事发生。

内心一阵燥动，她甚至都不敢呼吸，手脚一时间竟也无处安放。

还好高兴只是撇了一眼她，便和朋友走开了。

直到完全听不见声音，她才逐渐放松下来，只是有些愣神。

“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