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我得不到齐霁雲,你也休想!
齐霁雲自回京便大病一场,痴缠在榻上,终日浑噩不醒,急坏了齐相与齐夫人,聘请名医到府诊治未果。宫内御医请脉之后,只道:齐公子是气血相亏,常年旧疾,又逢十几日来颠簸赶路,如此一来气虚血亏,好生调养。
终归到底,这宿疾治不好,只能养着。
齐霁雲睁眼便见齐夫人坐在榻前,眸子通红看着自己,开口发现声音嘶哑。齐夫人连忙递过一杯茶水,心疼至极:“喝点水,有什么事慢慢说。”
齐霁雲接过茶水,大口喝下,只觉五脏六腑清透许多,缓缓开口:“娘亲,我要进宫一趟,我要见龙昭然。”
龙昭然与齐霁雲二人情分是自幼便有,齐霁雲骨血里生冷孤僻,若是这些年心中能留有几分痕迹,龙昭然算一个。平日里齐霁雲循规蹈矩,无喜无怒无悲,万事临头都淡定自如,断不会如此生气直呼公主名讳。
“你休养这些时日怕是不知道当今朝局震动,圣上已经册封公主为后,下月初十便要大婚……这个时候外臣是见不得公主。”齐夫人宽慰:“你可是有何急事?与娘亲说说……”
齐霁雲握拳,狠狠捶在床榻上,眉眼间杀气四起:“她竟想杀漪儿。”
齐夫人皱眉,她养育齐霁雲二十多年,何能不知道齐霁雲骨子里是什么样的铁血无情,平时这性子隐藏的极好。云淡风轻,潇洒自然,这些年来,她与齐霁雲的父亲都希望齐霁雲能寄情于山水,快乐一生,便是他二人心愿。
可是,这京城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许多事怕也是要瞒不住了。
齐霁雲身体刚刚好了些,便请旨进宫。两三次都被圣上忙于大婚之事拒绝,齐霁雲乔装打扮拿着龙死士的令牌,闯了宫门来到昭晨宫门外。此时的昭晨宫宫门紧闭,宫外侍卫站成一排,从院内便能听见内室缠绵之音,齐霁雲执意要闯被侍卫阻拦。
“齐公子,圣上下旨,任何人没有圣上手谕,不得入内。”带头侍卫开口,继续说:“想必公子也该知道这屋内是何等景象,不要让奴才们难做。”
齐霁雲冷眸,亮出手牌。
侍卫们大惊,跪地不起,却不在拦着齐霁雲的路。
龙死士首领令牌,见牌如见圣上。只不过从当今圣上继位之时,哪怕是行祭天之礼,龙死士首领也并未献身奉上一半的手令,朝野议论纷纷。开国至今,圣上与龙死士便是一阴一阳,一主一辅,如今这手令却在齐相公子手中,看来是要变天了。
齐霁雲推开大门,走进主卧,榻上两人chan mian斐然,龙昭然与龙昭翰。齐霁雲冷哼,坐在一旁,倒了杯茶,细细品着:“倒是一副好画啊。”
齐霁雲刚一进门二人便有所察觉,龙昭然此刻恨死身上的龙昭翰,她未曾想到会是此番景象见到齐霁雲,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无情的扯下。龙昭翰并未有什么诧异,从龙昭然身上退下,随手拿起衣服穿戴在身,笑着看着齐霁雲:“一向不屑于与皇室有所瓜葛的霁清公子终于弄明白自己姓龙不姓齐了?”冷笑:“舅舅倒是煞费苦心,劝你无果让我做了这么多年便宜皇帝;还不如皇家略施小计,你便乖乖回了京。”
齐霁雲看着极力掩饰自己chi身模样的龙昭然,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怒火,抓起龙昭然的手臂,沉声质问:“没想到你竟蛇蝎心肠!”
大片衣服滑落,露出的春光齐霁雲却丝毫不理会,眸中只有杀意。龙昭然皱眉,娇嗔:“齐哥哥,你抓痛我了!昭然做错了什么?”
“啧啧啧,皇姐此番模样,含羞带sao,如此诱人,表哥竟丝毫不动心,不知道那位慕清漪是何等的风情啊。”一旁的龙昭翰轻笑。
“别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漪儿身上的蛊,龙昭然,若是你能救漪儿,我便能饶你一命;若是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要怪我不念昔日情分。”说罢将龙昭然甩回床上:“宫内都说你有了身孕,那边好好安胎,听清了吗?”
此刻的齐霁雲眸子冷清,说话带着几分杀意,龙昭然是第一次见,跟那人如出一辙……龙昭然从床上爬起,抱住要离开的齐霁雲:“齐哥哥,你带我走吧,龙昭翰是个畜生,是他,是他毁我清白,这个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齐霁雲厌恶的推开未着片缕的龙昭然,“若不是他毁你清白,你怕是不知会和谁怀上孽种。若是保不住这个孩子,救不了漪儿,折磨人的手段,我多的是。对吗?表妹,表弟。姓龙的人,会有什么手段,你二人比我清楚的很。”说罢,看了看龙昭翰:“你好好做你的皇帝,勤政爱民,我好好做我的齐相公子,井水不犯河水。”
刚要离开,龙昭然突然撒了泼一般,抓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肚子,笑的疯狂:“你想要胎衣救慕清漪那个贱人?我偏偏不如你的愿!若是你想要胎衣,那便与我有一个孩子!”
龙昭然以为此刻的齐霁雲还是那个风轻云淡,霁月清风的齐霁雲;可是龙昭翰一眼便看出,此刻的齐霁雲,身上流着的血早就跟每个龙家人一样,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