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漪中蛊
说是他所为,此刻的齐霁雲便能向他拼命,男子十分了解齐霁雲的性格,“我若想杀她还用费如此心力?谁最记恨她,你心中应该明了。”
慕清漪与他交往以来,没有机会与他人树敌。若是说真的有可能让人记恨,只有一人。他与昭然自幼相识,从未见过昭然会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他知晓昭然的心思,以前觉得若是没有遇见想要相守的人,与昭然随意的过一生也未尝不可。在齐霁雲思索的时候,男子开口:“你不知道女子嫉妒有多可怕,这毒若是能好解,慕清漪会不为自己解毒?我劝你还是赶快回京,要不然慕清漪这条小命怕是救不了了。”
齐霁雲抱着昏迷不醒的慕清漪片刻不敢耽搁,匆匆往药王谷内赶去。一直守在谷外的小豆子见齐霁雲怀中的慕清漪,并不知其中严重,便打趣道:“你这人真的是好生懒惰,这区区几步还要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抱你回来!快快下来与我比试比试,谷主说我这几日进步飞快,看我能不能百招之内能不能敌得过你!”
齐霁雲未曾理会,见齐霁雲面色不对,小豆子跳到眼前,伸手搭住慕清漪的脉搏,盘在镯子上的赤链蛇好似有些不满,一口咬在小豆子的手指,并未用力,警告:你若是在碰慕清漪一下,便要你命丧我口。
药王谷中下至打扫都会皮毛医术。小豆子也是慕逸亭闲来无事之时指点一二,虽说不上什么精通但也比江湖中许多大夫厉害几分。见小豆子的模样,齐霁雲着急万分。小豆子缩回手指,指着赤链蛇说:“你这小蛇实在可恶得很,我这是给慕清漪把脉,你以为我是要害她?你与我相识甚久,我碰她手腕你都不允,那他呢!抱着慕清漪,你却一点异常也没有!真是没良心!是谁常常给你喂药!哼!”
齐霁雲:“你可诊出什么?”
小豆子摇头,却也未放在心上:“她经常研究些什么毒药,把自己毒晕过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让谷主给她瞧瞧便好了!”
齐霁雲抱着慕清漪的脚步愈发快了,那人从未骗过自己,如若他说的句句属实,那么,那么……慕逸亭看着齐霁雲怀中的慕清漪大惊,让齐霁雲将慕清漪放平在床上,慕逸亭搭上脉面色沉重,看着慕清漪手腕处的玉镯,沉声:“她这镯子是何人送的?”
“昭然公主。”齐霁雲开口。
“竟然是她。”慕逸亭褪下慕清漪的手镯,内圈竟有一个细小的孔,若是不仔细查看并不会留意,慕逸亭用内力一催,手镯中鲜红一点竟是一丝鲜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霁雲盯着慕逸亭手中那一丝鲜血,仿佛能切身感受到每次慕清漪捂着胸口心痛难忍的感觉。
慕逸亭再次探了探慕清漪的脉搏,“她心脉受损,若是百日之内得不到救治之法,便会心脉尽损而亡。”说罢看了看齐霁雲,满脸悔恨:“她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我一生武学医学都尽得慕家真传,却救不了这唯一的女儿,真是枉顾潔儿所托。”
听慕逸亭说完,才明白过来。慕清漪被下的这蛊极为古怪,子蛊与母蛊相隔千里也能感知对方。母蛊以下蛊之人心头血喂养,若是母蛊每日能以心头血喂养,子蛊便相安无事,若是一日无鲜血喂养,子蛊便要啃食宿主心脉存活。而天底下唯有女子能养这蛊,阴柔之血方可养活,男子阳气太重强行养蛊必损根本。
齐霁雲问:若是下蛊之人一直用鲜血喂养,清漪是不是并无性命之忧?
慕逸亭冷笑:这蛊最为可怕之处便是母蛊以鲜血喂养后,子蛊便日益壮大,分出无数个子蛊,吞噬宿主,使得宿主全身筋脉啃食尽全后,破体而出。若是待子蛊分出其他子蛊,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可奈何,中蛊之人每日全身经脉被蛊虫啃咬,难忍至极。
齐霁雲双手握拳:可有法子将这蛊虫从体内拿出?
慕逸亭皱眉:母蛊宿主生下胎儿后,子蛊宿主食下胎衣,是唯一解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