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给我当一辈子厨子吗？霁清公子？

字。可慕清漪打着瞌睡的模样实在可爱，别说是厌烦，就连半分不喜也是没有的。

“你若是困乏就去歇息吧，不用陪我！”

听见齐霁雲这么说，慕清漪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打着哈欠满口说着不累，走到齐霁雲身边，看着他写的字，忍不住赞叹，说真的，齐霁雲的字是她见过写的最为好的一个。又见砚台墨迹已干，慕清漪便自告奋勇帮齐霁雲研磨，以前总是觉得那些戏文里说什么红袖添香有些肉麻与造作，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谁能想到，今天这番却也觉得有几丝喜悦。齐霁雲便随着慕清漪的性子来，一个研磨，一个写字，若是忽略慕清漪的哈欠，倒是说不出来的和谐。磨着磨着一阵困意便来，慕清漪身形一晃，手一抖便把茶盏打翻，弄了满桌全是茶水与墨水，就连齐霁雲的衣服也未能幸免，更别说齐霁雲写了一晚上的字。

慕清漪这会儿才是真正的被惊醒了，看着一片狼藉，生怕齐霁雲会生气，赶紧用袖子擦拭，谁能想到越擦越脏，就连袖子也全是墨迹。她虽有些恼怒的跺了跺脚，可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齐霁雲，原本以为齐霁雲就算是不生气也会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若是谁在她写字时打翻了茶杯，把水和墨迹弄得乱七八糟，她非得发火恼人不可。可是齐霁雲只是轻轻笑着看着她，温温柔柔的开口：“无事，都怪我，实在是有些晚了，你又昼夜不停赶路，非但不劝你休息，还要你帮我研磨，是我的过错，你别恼。”

这一笑一言之间，便彻底虏获了慕清漪的心。她从未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人，更没见过如何温和之人。就连一向护着她的卓师兄练剑时，她去打扰，卓师兄虽不会恼她，但也会烦乱一会儿。而齐霁雲，便真的是像清风明月一般，微微吹过，就能让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