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难便是情关难过啊
时点了慕清漪的穴道。也是难怪,若不点住她的穴道,这好好的寿诞非要被她闹个天翻覆地不可!
“这个江淼人中龙凤,你江伯父江伯母也必不会欺负你,你有何不满意!”
慕清漪从未真的与慕逸亭生过气,可这个时候心中满是怒火,又加上她原本性子就硬,“若是我不喜欢呢!”
“依云山庄并不会拘着你性子,你便是愿意做些什么便做什么!此外这世上又多了写庇护,又有什么不好!再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为你寻得是天底下难寻的夫婿。你不要太任性了!”
慕清漪退后几步,“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娘亲便不会嫁与爹爹!早该跟别人共结连理了!”
“混账!”慕逸亭这一生唯一逆鳞便是此生挚爱,见慕清漪生气口不择言,便真的是有些生气,出口训斥。
慕清漪狠狠瞪了一眼慕逸亭,转身便往外逃。不知道何时慕逸亭封了慕清漪身上几处大穴,武功是断然使不出来。若不是慕逸亭亲自解穴,自行冲破穴道也要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看来爹爹是真的要把她困在依云山庄等待完婚不可。
待慕清漪走后,慕逸亭看了看卓护懿,“懿儿,这天下能解漪儿的穴道,除了我便是你,你可不许随她性子胡闹。”
卓护懿点了点头。若是她苦苦哀求,又或是她要自行冲破穴道,他还能硬着心不给她解穴吗?他和师傅都是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她不喜的事,便是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顺了她自己的心思。
夜半无人,慕清漪还在房间里有些踌躇不前,看了看桌旁宝剑与手中发带,暗自咬牙。若是此时还要犹豫,那便真的与那人再无可能。其实凤情说的没错,她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去问个明白,而且现如今她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她何时做事也要这么纠结与小心翼翼,只是问问他何必如此生疏,又……又不是要他娶自己!呸!你在想什么啊,慕清漪不知道自己面色有些微红。拿起宝剑,用齐霁雲赠的发带替换掉自己原本的束冠发带。一出门口便看见凤情一只手拎着酒,站在门口,笑嘻嘻的。
“就知道你这性子怕是等不到明天一早,还真被我猜对了!”凤情继续说:“你是去找齐霁雲吧,若是私心我是不希望你去找他;先不说他家世背景,就是他与当朝公主的那些个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是一件难事。可若我今天拦了你,我便不是你的知心好友,去吧,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慕清漪笑了,夺过酒壶,仰头喝下一大口:“凤情,你懂便好。那我走了,哈哈哈哈,下次在寻你一起喝酒!”
“不打算解穴了?”慕清漪还未出院便听见身后声音传来,转过身才看见卓护懿双手环胸:“你这性子不解穴就走,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若是给我解了穴,那么爹爹定是要责罚与你!”慕清漪努努嘴,想了会儿笑了笑:“卓师兄,你还是给我解穴吧!爹爹那么疼你一定不舍得重罚你的!”
见慕清漪的俏皮模样,卓护懿哪里还能招架得住,点了几下慕清漪的穴道,慕清漪就觉得浑身舒服许多,笑脸盈盈:“多谢卓师兄,我走了!江湖再见!”
说罢,留下一抹红色身影,潇洒风流,任性不羁。
凤情看着院中的卓护懿,把手中酒壶扔给他。自见他一刻起,他便是知道他心中有慕清漪,可惜慕清漪却并不心仪于他。其实他们都明白,如果慕清漪与卓护懿在一起或者江淼在一起便都是皆大欢喜;可与齐霁雲在一起便是前方荆棘,路途坎坷。
可能因为慕清漪的因由,凤情与卓护懿倒也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一般。两人一壶酒并不尽兴,拉着江淼,一行三人来到依云山庄酒窖大喝一通。就在三人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卓护懿才开了口:“若是漪儿真的喜爱齐霁雲,前方便是荆棘,我也愿为她全部踏平,不喝了,我去找师傅领罚。”若是只听这话,便觉得卓护懿实在是潇洒恣意之人,可是凤情看见他那眉头紧皱,叹道:世间最难便是情关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