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山庄江淼
“那你武功怎样?”慕清漪问。
“比这杀神略差上一筹。”凤情含笑:“之前说我不会用剑,是我诳你的。”
“你心中还有半分云墨吗?”慕清漪又问。
“如说半分没有倒是不可能,若是时间情爱能这么快忘掉,哪还有伤心人!”凤情喝了口酒:“不过,我这也算不上爱,顶多是这么多年护着他的几分欢喜罢了,我这半年游走,也忘了七八分。”
“所以,要不要跟我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能让他们只觉得是做了一场梦,就当你真的睡了这个云墨,我也有法子让他忘得一干二净。”慕清漪笑道:“就是不知你是不是那么没格调,还会瞧得上这样的人。”
凤情已有三分醉意,站了起来,笑的好似张扬,“走,报仇去!”话音刚落,身形一闪,稳稳落地,仰着头看着慕清漪:“清漪,此生我最为幸运之事便是与你结交!以朋友论处,此生我必不负你。”
“如此甚好!”慕清漪点了点头。
若是男女情爱会让人感觉到惋惜,那么,我与你,此生谈心赏月,以梦为马,快意江湖,半分男女之情都不沾,却是这你我不可割舍之情。
二人深夜来到雷颖儿与云墨一行人居住的院子。慕清漪和凤情已有三分醉意,此次行事带了几分任性。用迷烟迷晕了这刚才客栈被慕清漪下了药的霹雳门小师妹,有迷晕了云墨,把二人剥了个精光,扔在床上,也不知这慕清漪的迷香里掺了些什么下作的东西,二人虽昏迷着却也能感到身体不适,接下来的便就是一些咿咿呀呀的画面。原本慕清漪也是第一次下这样的药,本想观摩一下,却被凤情抓着拎出了屋子,临走前慕清漪带走了若谒剑。
至于这个会卖弄可怜的雷颖儿又该怎么收拾呢?慕清漪倒是伤了脑筋,凤情倒是半分怜惜也没有,拿着剃刀把这雷颖儿的头发眉毛刮了个精光,原本还是个绝色美人儿,现如今倒是个标志的小尼姑。慕清漪见凤情下手如此之轻,轻轻在雷颖儿的脂粉洒了些药粉,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凤情双双离开。
这药粉是她不经意弄出来玩儿的,现下用在雷颖儿身上倒也合适。刚开始用这药,几日之内容颜焕发,肌肤吹弹可破;可是是药三分毒,这药能让你变美就能让你变成丑八怪,你需得日日用才可保持容貌,若有一天不用,便是之前有多美,而后就有多可怕。这样毒心肠的药粉就应该配上这样毒心肠的人儿。
两人这番行事带了几分任性,倒是潇洒,不管不顾起来俩人倒是一模一样。管他明日是何风波,先睡上一觉再说!慕清漪看着凤情的模样,笑颜尽展。她本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天大地大,就算是天王老子惹了她,她也是不依的!她本就没几个朋友,卓师兄断是不会让人欺负到,如今她便是一心只有凤情,见不得他受半分委屈。昏睡之前慕清漪突然想到那个清澈淡然的眸子,那发带后面的念字,可是他让绣上去的?哼,好不规矩…!
可她偏偏是最喜欢这世间不守规矩的人!
凤情想着从小与云墨一起习武练字的情景,实在难以想到之前那个单纯透明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与市侩。他只不过去历练了几年而已,回来便已是物是人非。人心都会变,她也会如此吗?凤情看了看身旁的女子,身上只有潇洒与自由,连笑都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怕是没有什么难心事让她挂怀吧……愿她以后能寻得一良人,快意江湖,不受这世间情苦为难。
最近江湖好不热闹!听说霹雳门那位天仙般的大小姐,一夜之间眉毛头发全没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不过此人倒是胆大,就连霹雳门与水云刹都敢招惹!江湖众说纷纭,不过矛头全都直指水云刹的大弟子陆谦,说他对这雷颖儿心生不平才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而水云刹的少门主云墨与霹雳门雷颖儿的师妹有染,被雷颖儿捉奸在床……这亲事一时半会是成不了了。最为瞩目的就是这江湖突然冒出的一个红衣少年,潇洒恣意,无人知道师承何门。只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测,用毒刁钻诡异,与江湖杀星卓护懿关系匪浅;与这玉面侠客陆谦更是只交好友;最为不可思议便是与这霁清公子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无论是那些个闺房事,还是那些各门派之间联姻之事在江湖山已经不算是什么秘闻。唯有这个红衣少年浑身都是秘密,倒想让人一探究竟。有人说这红衣少年原本就不是人,而是山中修炼千年的红狐狸精,一身妖术;也有人说这红衣少年是秘密组织养的杀手;种种说法在江湖算是传了个遍,可是却没有一人能够准确说出这少年究竟是何身份。
慕清漪随意束了个头发,骑着那头蠢驴子,看了看手中的请柬。请柬上写着霹雳门雷颖儿与水云刹云墨。慕清漪歪着头坏笑,看着凤情:“你说这江湖传言怎能如此不靠谱?我哪里像是个狐狸精!这请柬写着名字,要不然我们假装成他俩去依云山庄?”
凤情倒真的像是个公子哥儿出门看风景一般,在镇子上还买了个折扇,尽显风流,用折扇打了下慕清漪的脑袋:“就算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