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
原本心思拒绝的够明确了,谁知嘉宝林仍自顾自的问:“千里池边新来了几条霓虹燕子,不知常才人是否愿意同去观赏?”
常子衿自然是回绝。
她说完,就要离开,谁知才错身之际,被一把抓住,嘉宝林生冷道:“你可知道,昨日应该侍寝的本是我,而被晋封为才人的也是我?”
常子衿忍不住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吧,但她仍用平和的语气道:“嘉宝林,我不知。”
嘉宝林的眼中一瞬间充满了泪水,“我母亲不肯让我入宫,她说我是被骄纵长大的,入宫只会被算计,横冲直撞,最后满身伤疤。可是我还是想,我想陪着他,我爱他!我比皇帝表哥小了十二岁,我进宫的时候他甚至抱过我,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跟他亲密,可是为什么?”
常子衿心中有些明白为什么皇帝陛下不宠幸她了,毕竟是自己亲手抱过的孩子,想想就好禽兽!
“我开开心心的入宫,本以为第一个侍寝的会是我。”常子衿在心里默默道,期望越高,失望越高。
“可是却是你……”
嘉宝林眼中一瞬间涌现出憎恨,“我不过说了你两句,表哥就禁足我.....我好难受,我以为表哥是有些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会让我入宫?”
常子衿不介意听听别人的悲伤自己乐呵乐呵,但是在宫中,四处都有眼睛,嘉宝林这干干脆脆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完全放的下身份,说哭哭,说爱爱,就不免叫她多思,是不是一场戏呢?
垂眸良久,常子衿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眼泪,问:“所以呢?所以就可以打着爱为名义,不停的给皇上造成困扰么?”
嘉宝林一怔,常子衿步步紧逼;“你很委屈,觉得自己付出了,却没有应得的结果,可见你不爱。因为爱是付出,喜欢是索取。你若是爱他就该体谅他的身不由己,默默无言地用自己的方式叫他舒服一些,而不是用撒泼打滚,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根据常子衿的猜想,嘉宝林是知晓皇帝陛下会随时观察着宫中的动向,所以才在自己面前“真情流露”,若是普通的古代女子早就羞红了脸,说不出话,奈何常子衿是个活脱脱的现代芯,再肉麻的情话都听过说过,因此立即来了个反击,倒是叫嘉宝林不知所措了。
有时候感情是不需要说出来的,要让人琢磨,让人去思索,所以常子衿狠狠的一掐大腿,顿时眼泪汪汪,却伸出手去,把嘉宝林的眼泪抹干净,用一种琼瑶女惯有的哀伤声音道:“高处不胜寒,能为陛下披件衣服也是好的。把自己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在你眼里是爱,也许在别人那就是负担。所以,默默的放在心里就好。”
说罢,叫莲香扶着扬长而去。
常子衿不知道那番话有没有传进陛下耳中,反正她是这了一段消停的日子,还被赏赐了一个封号,惠。
作为后宫中大部分人,乃至卫昭容都没有封号之际,这个封号寓意很深,深到即便是她面临着失宠的地界,可没人敢怠慢,殿中省送来的东西都媲美美人级别的了。
如此冬天就快来临,闲暇时她练练字迹,总想着能有些什么一技之长,倒也安稳。
聂采女时常会来坐坐,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客人。
常子衿不知她揣着的是什么心思,也不想知道,不过眼见着这人总是来寻自己,也不好没什么表示,况且她也已经很久没侍寝了,盛宠不可,失宠也不行。
今日人又来了,常子衿微笑道:“听说聂妹妹绣技过人,不知可否给我瞧瞧帕子?”
聂采女柔柔一笑,乖顺的拿了出来,“不过就是闲时大发时间,姐姐若是喜欢,我回头绣一条就是了。”
“哪里能劳烦妹妹?”常子衿巧笑嫣然,不动声色把梨花膏抹上去一丝,交还了回去,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第二天便传出来,皇上昨日去看望清河公主,晚上却是聂采女的牌子。
这仅仅她第二次承宠,但酸言酸语还是免不了的,尤其是盛婕好,一双眼睛好似刀子,不断的在聂采女采女身上游走,后者面对那么嫉妒干脆的低头不语,任由别人随意说什么,忍功了得。
如此一连三天,盛婕好都收敛了不少,宁昭仪却是沉了脸子,以往侍寝,向来是她和卫昭容平分秋色,可新人一入宫,老人侍寝的时间大大的减少了。
作为第一宠妃,又有子嗣,她自然是极有底气,刻薄的目光在聂采女身上转了叉转,这才鄙夷一笑:“皇上这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来些清粥小菜了,只是着实寡淡了些。”
常子衿知道她不痛快,所以不声不响,谁曾想战火还是蔓延到了她这,宁昭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听闻聂御女常常初入清凉阁,与常才人端的是姐妹情深,也果然是姐妹情深,一得宠,一失宠,一样一样,调和极了。”
说完就径直地笑,弄得聂御女好生尴尬,一个劲的往常子衿那边瞧。
“照着宁昭仪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