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时间
叶子琪,我无话不谈的朋友,课间上厕所不可或缺的同行者,我内心隐秘之门钥匙的持有者,我惨淡青春中的□□。
和我的高挑截然相反,她长得很小巧,短头发,戴眼镜。她有着一双灵动的笑眼,充斥着轻盈的灵动和狡黠,我们一起傻笑的时候,她就会露出圆脸上的那双酒窝,以及薄唇下两颗活泼的虎牙。她有个姐姐,这直接导致了她性格里喜欢撒娇又有点小无赖的部分,但我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她的这种性格恰恰契合了我心理的某些特质,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总是形影不离……你知道的,那个年龄就算是同性之间也有一种模棱两可的吸引。然而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我对她的印象几乎只剩下学生时期的记忆残影了,老实说我没什么自信能一眼认出现在的她。但我还是做到了。
我们拥抱,然后开始以一种寻宝般的兴奋与热情互相打量对方。
“天哪!你变得这么高!而且更性感了!!”她甚至毫不避讳地抓了抓我的胸,就和十多年前一样,不过那时可没有一群男性围观。
“你也变得更好看了呀!如果是在大街上我可能都认不出你,长发真的很适合你啊!!”她的面容只剩下一抹回忆中的影子了,依旧看得出来,然而更多的是被岁月不断渲染润色,我们都不再是学生时期简单朴素的傻丫头了。然后,我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天哪!你结婚了?!”
“是啊!你呢?等等……”她看了一眼病床上刚刚被尖叫声吓醒的凯布,瞬间露出了一副“老娘什么都懂”的表情,“你和一头狮子在一起了?哦~~真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不!不!亲爱的,你弄错了。还有,哪种事情是我会做的事情啦!!”我连忙摆手澄清,说来古怪,我那个时候对男女感情并不很上心,却被身边的好闺蜜先打上了“性感疯批”的标签,而我眼前的这位,她有段时间的梦想甚至是让我以后去当维密天使……这是什么诡异的梦想啦!“我们是非常好的伙伴,一个团队的伙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叶子琪笑而不语,她猥琐的笑容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恶作剧似的调侃,就好像在说“我懂我懂~就是那种不可明说的关系没错吧”。
“你懂个P你懂。”我扶额吐槽道,看来不得不实话实说了,否则这个八卦小天后的脑补是不会轻易停下的,“我还单身,两个月前刚和一个男舞蹈演员分手。”
“唉唉唉?他帅吗?身材好吗?”她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花痴加颜控。
我意味深长道: “人家修长的身上可全都是肌肉呢。”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尖叫。
某菠萝头终于坐不住了:“女士们,我有必要提醒你们,这里是医务室……”
“把嘴闭上!你已经失宠了!”我黑着脸低吼道,转脸又笑眯眯地将叶子琪拉到一边,“他是个怎样的人,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叶子琪穿越过来的时候比余青还要晚。她原本学的就是医学类专业,在这个世界妥妥是吃香的了,所以在获得白胡子海贼团的庇护后加入了船上的医疗团队。虽然在各种治疗重伤病患的实践中快速提升了专业能力,却几乎不曾置身于危及性命的境地中。9个月前她和船上一名叫雷斯林的厨师结了婚,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两年了,那个厨师甚至为了能经常见到她而故意切伤自己的手指。总之,这是一段非常温暖而平和的爱情故事。发生在异土的话可能有些寡淡,没有生离死别,没有惊心动魄,更没有三流言情小说里的禁锢之爱矫情虐恋,但在刀口舔血的乱世,这才叫他妈的绝美爱情。
相比之下,有那么一点嫉妒和感伤总是在所难免的。这让我想起了《东京女子图鉴》里的那一幕:同龄的朋友们已经安稳地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可我还在浮华声色中独自飘摇,在郁郁不得志的人生中和自己较劲。虽然有钱,但过去的经历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当无良企业的打工人,被迫参与非法集团的业务,成了有权有势的不法分子的情人,然后净身出户重新创业……
好在还有一个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理由——这不是个“正常”的世界,所以再多的不正常都显得正常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彻底忘却了余青,和我第一个重逢的故人;马尔科——这个曾经和我有过节的菠萝头以及艾斯——我少女时期的信仰,而是投入到了一个更加宏伟而振奋人心的项目中:和叶子琪梳理从我们学生时期相遇到现在,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的所有事情,从里程碑事件到宿舍层面的鸡毛蒜皮,事无巨细,而且每件事情后都要讨论点评一番才够意犹未尽。然而仅仅是闲聊实在太过索然无味,幸而卢姆勒斯在成为新一任加蒂特大公后欠下我好大一个人情(我们可是有一个核心成员受了严重工伤),于是我收到了一枚印着族徽,成色上等的翡翠戒指,而这枚戒指,意味着我在岛上所有的消费都可以记到加蒂特的新任家主的账上。
于是我们上午去了贵族区最奢华的商业街,中午在奥兹剧院后面的宾思丽牡蛎俱乐部吃了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