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窥视
始还有些庆幸,尽管这家伙的确是抓住了我们这些穿越者特征的一点规律,但毕竟他目前所说的这些都是虚的,大多数人听到这一套说辞只会认为他疯了……直到他真的拿出了一些值得推敲的东西,以及真正触及到在座掌权者核心利益的诱惑。
“事实上,本国已经抓到了十一个个传说中的异土人,并且在过去六个月的实验里,我们已经取得了惊人的发现:尽管其人体结构和我们是全一样的,但他们身上却存在着近百种我们目前不具备的疾病抗体,而且,他们的大脑平均要比正常人发达近20%,我们甚至在其中一老者的心脏附近发现了微小的金属部件,这不仅没有夺取他的生命,甚至可以说是有效延续了其心脏的运作!”
在座的人神情开始发生了变化,但对他所说的显然还未完全相信。而瓦尔波又开始摆出那副“老子不在乎一切”的臭脸了,他不屑地说了什么,会议直接炸开了锅。但我只感觉到内脏在一阵的抽搐,冷汗从额角缓缓流过,我甚至都要忘却了呼吸。
多弗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神情过于难看了,免不得让人起疑。整理妆容的同时,我心里也算是清醒过来,开始慢慢盘算起接下来的对策。
纵使那加瓦克的老贼说的有鼻子有眼,想而那十一个穿越者的下场恐怕也已经成了定居,但在看到实质性证据之前,这样大的事情是不会有人轻易相信的。若是真让在座的这些认定了这其中的好处,只怕这里的穿越者们就要遭了殃,到时候便是自己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从前我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其中的主角们总是尽享身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的福利,再或者就是能够预知未来,拥有诸多便利好处,因此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只想着能主动且秘密地享受这种天赐的福利,却没想到我们的存在也开始被这个世界的人察觉,甚至成为他们垂涎的猎物。毕竟,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不是游戏里只知道既定套路的NPC。
无论如何,我必须先下手为强,把加瓦克这个问题问题的源头彻底抹杀掉,连同那些试图觊觎我们这些穿越者的眼睛也一并,赶尽杀绝。
一直以来压制着的愤怒和疯狂终于在世界会议结束之后彻底爆发了。尽管我在所有人面前伪装的天衣无缝,甚至还透露出了一点对加瓦克国王认可的态度。但等到回到房间,我便像是彻底失去理智一般地翻出了我的电话虫,向远在德雷斯罗萨的胡斯托下达了抹杀加瓦克王国的命令。所幸那并不是个很大的国家,既不繁荣,在世界政府那里也没什么话语权。不管什么方法都行,但必须做的看起来完全就是场意外,免得有人怀疑这其中和他的提议有什么关联。胡斯托虽然对我的情绪激动颇感意外,但他总是对我非常地言听计从。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颤抖的厉害,就连倒一杯酒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非常困难了。
“你就那么在意异土的事情?”我听见多弗在我身后问道,但那声音仿佛距离我好远好远,而心跳声和剧烈的喘息声则灌满了我整个耳朵。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尽管我尚且故作镇定地将一杯倒得里出外进的白兰地往嘴里送,但形容的我是绝不会对裙摆上溅到的酒渍视而不见的。我很清楚自己恐怕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唯有这件事,多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的,他不会明白我一直以来都在强迫自己忘记异土的事情和过去,他不会明白一旦政府开始研究异土人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对我们这样的人进行大规模的抓捕和虐杀,他更不会明白一旦这个世界未来的命运被这里的当权者知道后会有什么令人发指的后果……
他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手中的水晶杯应声落下,酒水弄湿了地毯。我的情绪本就激动,经过他这么不明所以地搅合,泪水终于漫过了眼眶。可我究竟是为什么哭呢,因为后怕?还是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为异土人的身份已经注定了我在这个海贼世界的孤军奋战?哪怕我已经足够有了称霸一方的资本,哪怕我已经有了个有权有势的枕边人,可当现实降临的时候,我却抓不住任何一样东西。
我本以为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可以重来,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但我的过去始终都像地狱中的恶鬼一样将我向后拉扯着,事到如今,我才再次体会到了那久违的,无法改变宿命的无力感。
“这件事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对吧?”抱着我的男人轻声道。
我咬了咬牙:“我非要那个老国王和他的一切彻底覆灭不可。”
“我明白了,”他忽然低下头来,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地索吻时,他却只是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轻柔地抱住了我。说真的,我很少见到他这样,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充满戏剧化的世界人人的性格都是纯粹甚至极端的,如果一个人是热情粗暴的情人那么他永远不会改变。但现在看来,在一个亲身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知天命者看来,在史诗的阴影下这些人也拥有着非常多面的特点。“只要是你不想再看到的东西和人,老子都会把他们彻底毁灭掉的,只要你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