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会议——开幕
幸运的是,这点莫名其妙的思乡之情在和凯多的酒宴上以酩酊大醉的方式被化解的烟消云散了。这是好事,不是吗?一个人如果沉溺于过去的感伤之中太久就会变得颓废且无法继续前行,而只有继续前行,继续冷漠地将一切抛在脑后前行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我在凯多的酒宴上穿着一袭红衣献舞,把那个一脸白痴相的和之国将军几乎是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他怀里仍搂着那个新晋花魁,我都能遇见到他扑过来然后被多弗碎尸万段的样子。大多数的统治者往往都是蠢.货,造物主似乎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些人统治一个国家的手腕到底在哪里啊?
相信你们都听说过一点,凯多的样貌和我们的东方国家非常相似,甚至他的恶魔果实就是“龙”。就算暂且不提这些,任何世界上有一种方法是可以让任何不同的人成为朋友的,那就是——酒,在穿越之前我就见识到了,在这里更是屡试不爽。唯一遗憾的是我喝不太惯清酒,味道太淡了,不过我还是喝了个嘧啶大醉,而多弗对我完全是束手无策。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的船已经在回航的路上了。
于是,名为“小小罗”的金鱼搬进了我的书房,莫扎特对它产生了异常的兴趣,不过我想那绝不是好的那一面。这是非常忙碌的一年,百废待兴,城市地下也进行了巨大的改建。意料之中的是,原来老国王的大女儿跑进城市的时候被击杀了,于是又一个史诗既定的事实得到了验证,保险起见,我对居鲁士又做了一个星期的“心理辅导”,免得他突然哪一天想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紫罗兰因此大为消沉,这倒是让我心中非常痛快,要知道,她为了自己的那点小私心可没少往多弗面前凑,我猜凯布他们一直没能找到蕾贝卡的下落很可能就和她有关。该死的贱.人!
到了第三年,某天多弗忽然收到了一封让他大发雷霆的信。
说是大发雷霆,“情绪过激”倒是更为贴切,因为没什么好生气的,但我想这大约是触碰到了多弗一直在以来心中最为敏感的的地方——那个他出生的地方。
这三年来其他国家对德雷斯罗萨的态度总是褒贬不一,虽然大多数还是非常巴结地想要从我们这里获得武器和其他违禁品,但背地里他们都会用“海盗窝”这个词儿称呼这里。但是,德雷斯罗萨仍然是世界政府的同盟国,就因为堂吉诃德这个姓氏在天龙人中仍有一席之地,所以他们不得不发来世界会议的邀请。
现在你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知道这很不中听,但你们应该知道,擅自把那封信交给国王陛下无异于是去送死。” 话虽如此,但面对一头正在发狂的凶猛的野兽,即便我和他相处很多年也仍没有太大把握。事实上,他在家人面前情绪往往都把控的很好,颇有宽容的帝王气度,但我们仍不能忽视他残暴至极的一面。
走到书房门口,我遇到了Baby-5:“要进去打扫卫生吗?”
“是啊,听说有人把血溅到了地毯上。”
“等会儿再进去收拾吧,”我重新抚平了上衣上的褶皱,撩开了额前烦人的碎发,“搞不好还要麻烦呢。”
三、二、一,好戏开场了。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我是说,我原本都做好了在水晶吊灯上看到肠子的准备。不过没有,不过那条地毯确实是废了,我希望他们能换一条颜色深一点的过来。多弗披着羽毛大衣坐在窗边的阳台上,文件和纸页散落了异地,有几张沾上了血。
我跨过地上那个倒霉鬼的尸体,捡起了那张印有世界征服标识的信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把它退回去,连带着那只邮差(它是只海鸥)的尸体。”
他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家乡那边有句老话,”我坐上办公桌的一角,从一摞书旁的木匣子里取出一支雪茄,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衣锦不还乡,犹如黑夜行。’既然决心把他们统治的世界彻底毁灭掉,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大好机会呢?”
“呋呋呋呋……阿黛尔,你觉得我是天龙人吗?”
这又是一个非常送命的的题目,如果放在以前,我的脑子里可能会立刻出现一篇2500字的论文来分析这个命题,然而现在,给出答案只需要几句话。
“所谓的‘天龙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曾经的帝王们已经陷入了腐朽和糜烂之中摇摇欲坠,而现在的帝王们大都碌碌无为,在规则中平庸一生,唯有能在其中浴火重生的新帝王,才不至于被时代所抛弃和毁灭,甚至成为——真正改变世界的存在。”
他大笑起来。大多数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愿意听奉承话,但是在这个世界人们的情感表达总是比冷漠的异土强烈的多,说白了他们的字典里可没有“中二病”,“尴尬”这些词,所以我怎么扯都无所谓。一直以来,我时常在想多弗究竟算是那一类人,原本跟着父亲一起放弃了天龙人身份的他现在既不属于天龙人也不属于平民,他的弟弟得到了救赎可他没有。仿佛他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