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的狂想曲
又逼迫我每天都要带着。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对待爱人这种疯狂极端的方式恰恰说明了他内心深处的缺乏安全感和被爱的渴望,我的存在是他逃避孤独的一剂良药。我原本是非常善于忍耐孤独的性格,大约是这种淡定从容让多弗朗明哥感觉到和我在一起所产生的微妙的安全感吧。直到很多年之后,还是从鹤中将的口中说出来,我才意识到,尽管我没能通过挽回柯拉松的性命让他得到救赎,但我的存在确乎是让多弗朗明哥的心理有了某种改变。
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我对于这种窒息的恋人关系是真的脑壳疼。而且在这扭曲的爱情当中,我们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关系。
但话又说回来,在这种充满物质与浮华的生活当中,我还是从最初的感慨甚多变得有些飘飘然了。有一段时间里,我珠宝衣服的更迭速度快得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以至于后来回想起都感觉要遭天打雷劈的。毫不客气地说,相比之下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穷奢极欲都显得有些相形见绌。身着华服,穿金带银地走在大街上总会招惹到一众狗仔跟在后面疯狂拍照,接着就是配合着各种花边新闻登上了地方报纸和杂志,以至于到最后我的穿着打扮俨然成为了不少名媛太太们追捧的风向标。那时大海上对我的评价是:可与波雅·汉库克相媲美,却比女帝更添风情。
这话从我本人嘴里说出来,挺不要脸的,不是吗?但我确实活成了一代乱世佳人的样子。我的人生,就宛如那粉色的钻石,肆无忌惮地在旁人眼中闪闪发光,绚烂夺目。他们赞不绝口地说:“带着美丽的外表,年轻的□□,聪慧的头脑滚入为蓝色的汪洋波涛中,那就是海上女人最漂亮的人生啊。”
但只有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一切,早已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残酷的切割。在冰冷的打磨与撕扯中,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原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