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演员与杀手的职业素养
一个好的舞台演员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许多娱乐片和肥皂剧在提及表演技巧的时候总是强调自然感与演员自我的真情流露,显然这误导了很多人。于是他们在舞台上摇摇晃晃,动作琐碎,目光游移,甚至狂妄到将剧本中呕心沥血斟酌出来的台词随意篡改,因为他们觉得只记住大致意思而非每一个字眼更显得真实自然。当我还在校话剧团的时候,怀抱着这样理念的笨.蛋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他们愚蠢地以为自己距离一个真正的演员只差一个舞台。
从来不是这样的。
舞台不是镜头,没有cut是一方面,只站在舞台上,通身便会全部暴露在观众面前,只有身体的一部分在演戏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站位,每一句台词的节奏,甚至是每一个字眼的音调都是要经过反复细抠最终完全固定的。只有在这基础上,才轮得到演员来谈自己对角色的感情和理解。不断地审视、剖析感受自己的角色,最后让这个角色占据自己的身体,取代自己。
我不是专业的演员,正因如此,怀抱着对舞台憧憬的我才必须更加严苛地对待自己。我不想成为那种自认为怀才不遇,实则早已被众人唾弃嘲笑却不知悔悟的可悲家伙。
音乐停止,但还需要定格5秒,这是舞台表演的惯例。台下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和姑娘们为我想起了掌声,但这并不是当下我最需要的。“Brava!粉钻小姐,您这一次的彩排比上一次更出色了!今晚的表演一定会相当成功的!”
“还不够。我刚才有几个音气息没有跟上,动作也不够有张力,而且乐队在前奏的地方有点混乱。”我活动了一下肩部,灵活地跳下舞台,沮丧的叹了口气。还不够,这样还不够,比预想中的差远了。“我们五分钟后再来一次。”
“哦得了吧!”一旁浓妆艳抹的萨丽阴阳怪气地尖叫道,“观众们想看的只是你的奶.子和屁股,没人关心这些花里胡哨的破烂表演!这里只有出来卖的舞女,少端着正经演员的架子故作清高了!”
我看向她,而她则毫不示弱地朝我竖了竖中指。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人造皮草,不过我们都知道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同样颜色的吊带睡衣,以及黑色蕾丝吊带袜。看得出这个有着金卷发的女人早在两三年前必然是在这个娱乐场红得不可方物,但是岁月不饶人,而如今眼看着被他们老板重金挖过来的新人即将在今晚拥有自己的首秀,也难怪她看我不顺眼了。
不过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有段时间,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径直走到她面前,这个方才还一副强硬做派的婊.子立刻就面露怯色了,看来她多少也听说过我的一点传闻,“男人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具身体,一个洞而已。你要是想快速赚钱的的话还不如脱光了在街边一站,然后在巷子里把事情搞定。反正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房间里一瞬间静得出奇,我猜他们大多是被我太过露骨的发言震惊到了。不过这些荤话在娱乐场的女人们之间并不少见,事实上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我可听过更糟糕的。“ 有了这些花哨的东西,客人们才能尽兴,客人们尽兴了,才愿意大把大把地撒钱,老板收了钱......你这样一个月也没几个客人光顾的老货才好赖在这里白吃白喝么!”
“你个小.贱.人!!”萨丽的表情变得极为扭曲狰狞,哪怕是那么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也够可怕的。她扬起手摆明了想要给我一巴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但在我眼里却慢得就跟蜗牛爬行一般。她愤怒挑衅得气场刺激着我,脖颈的血液流动突然加快,只要一刀就能够让那些深红色的液体喷薄而出,这令我兴奋不已。
“粉钻小姐!”门口男人的声音无疑是毁了这场女人争斗的好戏,以及释放体内亢奋情绪的机会,我有那么一丁点失落。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凯布的出现恰到好处,今晚的任务不该受到任何不必要插曲的影响。现在不是耍孩子气的时候。“您的电话虫响了。”
我朝着萨丽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又转向舞台周围安静如鸡的一众看客:“十五分钟后我们再来一遍。”
我和凯布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快速前行,走廊的地板、天花板以及墙壁都被深红色的绒缎覆盖,加之每隔两三米就挂着的艳俗油画和熏得让人头疼的香水,这条通道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今天很烦躁。”凯布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对我说,现在他是我的经纪人兼助理。嗯......跟以前没差,但就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有点差别的,有他那颗硕大狰狞的猛兽头做招牌,基本没什么不长眼的来主动找我麻烦。我曾建议他穿得华丽浮夸些,这样才能更好地享受当下,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一板一眼的风格,这一点他和赛尼奥尔有点相像。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刚才把精力浪费在跟不相干的人撕X上并不明智:“可能是因为怯场吧,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懈怠。”
我走进自己的化妆间,凯布没有跟进来。这里总是堆放着各种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