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我的天，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吧！”玛格丽特听完乔安娜的复述后兴高采烈道。

乔安娜趴在桌上：“但是为什么？”

玛格丽特凑近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见钟情呗。”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可是汉尼拔·莱克特！”

“就算是爱因斯坦也得谈个恋爱吧？汉尼拔是个正常的男人诶！这么多年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花边新闻，现在对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动个心也没什么吧？”

玛格丽特认真道：“甜心，抓住这个男人，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不，拔杯才是官配！

乔安娜坐直，盯着玛格丽特道：“汉尼拔和威尔才是绝配。”

？同学你脑子瓦特啦？

“他俩有什么好的，你和汉尼拔站在一起才配好吗？相信我，他绝对喜欢你。”

军师玛格丽特骄傲道：“要不要我给你传授一些恋爱秘籍？”

“别，你净出一些馊主意。”乔安娜收拾好桌上的书，“我先回去啦，威尔说他今晚回来的早。”

“脚踏两条船，姐妹你可以啊。”

乔安娜“呵”了一声：“你要想要，我随机分配你一个。”

威尔烧了两条自己钓的鱼，到家的乔安娜瞪了他一眼：“钓鱼不带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怎么可能。”威尔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想象力真好。”

他突然想起来医院里的阿比盖尔，那个被父亲劫持的可怜的女孩。他觉得抚养阿比盖尔是自己的责任。

乔安娜瞥了他一眼，不用看都知道有心事。

“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乔安娜一边洗手一边道。

威尔迟疑道：“你还记得汉尼拔前天给你说的那个女孩吗？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乔安娜满不在乎地坐在餐桌前：“所以呢？”

“我…我杀了他的父亲，”威尔坐在她面前，“或许她成为孤儿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什么逻辑？她父亲不死就是他们一起死诶！

乔安娜摩挲着叉子柄，她缓缓开口：“威尔，我不是圣人，你也不是。”

威尔愣住了，乔安娜又道：“你要想救她，就必须杀了她的父亲，或者他们俩都死。你会怎么选择？”

“杀了她的父亲对不对？”乔安娜自顾自道，“哪来的责任，这是一个必要结果。如果去现场的是克劳福德，他一样会开枪。”

乔安娜叉起一小块鱼肉：“你可以给她适当的关爱，可以抚养她，但是，那不是你的责任……今天的鱼有点咸。”

“不要再因为杀了她的父亲而自责了，有谁会在意你杀了一个连环杀人犯呢？”

威尔承认，他被乔安娜这番话惊到了，但他的关注点更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父亲是连环杀人犯？”

“汉尼拔告诉我的。”乔安娜把汉尼拔拉出来挡枪。

威尔也拿起叉子：“我抚养她你会不开心吗？”

乔安娜真的要被威尔打败了：“我也是你的养女，不是吗？抚养谁是你的选择。”

这句话显得乔安娜和威尔很生分，两人只是养父女关系，仅此而已。

威尔有种窒息感，他放下叉子：“如果你对这件事很不满，你可以说出来，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语调。”

“你想知道我最真实的感受？”乔安娜也放下叉子，她看着威尔，“好啊，我很感激你抚养我的这十年，做你的养女真的很幸运。我不喜欢那个女孩，我不希望她住进我们家，我不希望你把对我的爱分给她，我会恨她。”

她紧盯着威尔：“我可能会恨到杀了她。”

乔安娜是故意说出最后一句话的，她对阿比盖尔真的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威尔还想抚养她的情况下。

威尔怔了几秒，而后笑出声来，他笑的很开心，也笑得乔安娜一头雾水。

“抱歉，我很久没看见你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了。”威尔喝了口水缓解自己笑僵的脸，“你一直都很懂事，也永远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原来你一直在掩饰真正的自己。”

乔安娜无语极了：“行，你现在看到真实的我了，感觉怎么样？”

威尔抹了把脸：“你像个真正的人了。”

来自乔安娜的小小占有欲让威尔十分高兴，说明他在她心里很有分量。

“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乔安娜嘟囔道，“快吃饭吧。”

“玛格，我决定了，”乔安娜对玛格丽特道。

“决定什么了？要追汉尼拔？”玛格丽特揶揄道，“想开了？”

乔安娜拿出一本法语名著：“不，我要好好学习，成为巴黎的时尚名人，男人都是浮云。”

开玩笑，和汉尼拔谈恋爱，她有贼心没贼胆。

“好好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