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楚庙没自讨没趣地吐槽：你这失落表情是什么回事？！这种话。

他叹了一口气说：“不愧是国师啊……”平躺在地面上不动了。

二人沉默着，安静的环境放大的二人的沉默。

忽然喻天书问：“你这个样子叫醒我是做什么？做一场苦情戏，让我感动、为你伤心，从而挖掘出新的信息。”

“差不多吧。”楚庙含糊答应，“也有被大哥发现没给你下毒的惩戒。”

“……”喻天书不知道是应该问：你什么时间要给我下毒、下什么毒？还是应该问，你们组织老大究竟是谁？抓我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毁灭国家的幕后黑手？

问题太多了，她考虑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楚庙最有可能说实话的问题：“你还有大哥？”

“嗯。”他翻个身不再说话。

喻天书反而来了兴趣，她扭动着身体蹭过去，追问：“我都这么坦诚布公了，你跟着我时候是一点亏都没吃，多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呗？或者作为交换，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

楚庙一点都不想理睬喻天书这神采奕奕的样子，“你想知道什么？！我这边的一切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他大叫着，背对着喻天书，泪水一颗一颗滑落。

“你什么都知道，我却自作多情做了很多没有必要的事情……”声音带上哭腔，“夜市上我递给你的东西都是掺了药的，你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口一口吃了。”

“可计划进行到一半，我自己却下不去手了……抢过来自己吃下糖葫芦的举动你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可笑！”他扭过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盯着喻天书看，眼睛中充满委屈，泪水比话语先落下。

“没……也没有，郑卯调查前，我并不知道…还是相信你的……”喻天书解释，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又不能告诉楚庙，是因为她可以回档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够了！”喻天书磕磕巴巴的解释，在楚庙看来就是非常可笑的安慰，“你不知道会对我这么好？”

“你相信我是普通人，那为什么会给我夹菜，还说我吃相很好，陪着我吃饭！”

“如果知道我不是安插在你身边的内奸，为什么没把我送给楚铭钧审问？你相信我是全然无关的普通人，你就应该用刑罚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让我生不如死！”

“你信任我，又为什么会带着我去大皇子宴会中，向我展示你的能力，让我看我最喜欢的凤尾蝶！”

“楚庙，没有，我对你的好都是真心的。”喻天书说。

楚庙看着喻天书愈发心痛的表情，泪水不断涌出，声音却越来越小。

“真心的？如果你不是想引出我身后的组织，为什么要陪着我玩儿……对我这么好……这么信任我……”他试图说服自己，喻天书确实是他有所图才会对他这么好的，这也好让他的背叛组织行为，是被她引诱的，不是他自愿的。

难不成要他承认，他喜欢喻天书，不忍她受到伤害，内心挣扎着背叛了组织，想要拯救她。

可在喻天书眼中，他的一切行径都是透明的，她冷眼看着他在深渊边缘步履蹒跚地走。

看一个小丑可笑的自我拉扯。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成功。

他垂下头，梳理与喻天书相处时光，记忆都是温暖、安全的，太好了，他难以真的憎恨喻天书。

他沉醉子啊回忆中，“你太好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会陪着我，在你身边我好舒服啊，暖洋洋的、好安全，不用担心受伤、不用害怕黑暗，根本不想执行计划，就想永远这么呆在你身边……”

“……所以我没有给你下毒药，夺过来有毒的糖葫芦，不让你买蜡烛中添了药的灯笼，无意之间说漏我对京城很熟悉……给你漏出这么多消息了，还能被抓住……”

楚庙似乎想通了什么，用袖子擦干净眼泪鼻涕，抬起头，声音高昂：“我没必要为你被绑架了而难过，你一定是知道，才会被故意被抓住的！”

“我也没必要为我自己的自作多情受伤，这会背叛组织也一定是你在潜移默化催眠我的！”

总结来说，楚庙不在纠结自己没有得到喻天书信任这件事情了。小狗想跟随新的主人，还要什么理由，这个人给他吃的，给他喝的，还陪他玩，那就是他可以忠诚的主人。

喻天书是否提前知道他是内奸，故意对他好，装作信任他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那一个月的时光他很快乐这件事情是真的。

似乎从前的小狗又回来了，楚庙昂首挺胸地说：“重新向你介绍一下，本大爷就是灭世教安插在你身边的内奸，也是一厢情愿被你伪装出来的好策反的灭世教叛徒——楚庙是也！”

“作为交换，你呢？”楚庙挑衅抬起喻天书下巴，手指却怜惜地轻轻碰触被他打红的脸颊。

“对你好是真的，喜欢你小狗样子是真的，想好好疼爱你也是真的，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