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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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院子中只有她和楚铭钧两人后，喻天书站起来，走到房门前，见对方没有跟上，不由疑惑：“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我们需要整理一下今天的审讯结果。”

楚铭钧：“嗯。”跟随着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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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正如这句诗所言，房间内很快就暗下来。楚铭钧的面容变得朦胧不清，喻天书只能看清他棕黑色眼睛中异常的光，仿佛在黑夜中捕猎的狼，带着野性光辉。

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郑卯安排在房间外值守。

楚铭钧说：“毒药药理已经调查清楚，是一种称为黄金花的植物花粉制作而成，原产地在南蛮丛林中。直接取下的花粉有活血化瘀的功能，经过处理后制成的药物称为血精散，遇水有极强的生物腐蚀性，不同剂量，可让人在几呼吸或一盏茶时间内吐血身亡。”

“村子中没有任何有关幕后之人的线索，运输方式他们称是飞，我估计是大型孔明灯。”

“……热气球？”

喻天书和他一同说，面对楚铭钧疑惑眼神，她解释道：“一种用致密的布或者皮革缝制的大型孔明灯，直径五十米左右的热气球能承载三百斤的东西。”

楚铭钧微笑点头了解，摊摊手表示没有他其他情报了。

喻天书说她获得的情报：

封为国师后，老皇帝就立刻肃清接触茶水和糕点的人，目前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线索，唯一的收获是在御膳房找到一种掺杂不知名种子的面粉。

根据制作糕点的师傅讲，这是一种名为“鸣金”特供麦子磨成的粉，制作出的点心口感绵软，开酥效果极好。因为产量底，近二十年仅供皇帝、皇后和几位得宠的妃嫔使用。

“粉末太细，稍微费了一点时间走访，终于在原产田地中，发现一种和鸣金麦子极为相似的草药——银大蓟，野生的看起来像杂草，植株小，田中是有人特意培育的，看起来和正常的麦子差不多，种植在一起很难发现。”

喻天书说：“因为是皇田，种植的人按照上面发的种子种地，发种子的人也不清楚，线索同样断掉。”

她从怀中掏出两个香囊，一个普通的大蓟，另外一个是银大蓟，“找人试了药，它比野生的止血效果好十倍不止。”

“这就使银大蓟成为解药，二者短时间内一同服下，肠胃依旧会流血，但有银大蓟止血，不再致命，并且因为血精散的作用，服用者也不会感觉疼痛，表面上看不出内脏在流血。”

喻天书说完情报，给出上次回档的结局，“长此以往的常年失血的皇帝寿命在不断缩短，待唯一靠谱的你死去后，皇帝心神又受到巨大打击，身心俱损的他还没来得及培养下一点，就先被人搞成活死人。”

“这时幕后之人四处拱火挑起内部斗争，等时机成熟，皇帝突然登天，没有留下指定继位者的国家即刻就乱成一锅粥啦！”

喻天书的拱火语气唯恐天下不乱，然而被定义为“靠谱但早死”的楚铭钧丝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揶揄，点头认同：“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您及时发现，未来一定会按照此发展。”

“是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你死了不知道……”她怅然开口，那时她恐惧躲在黑手为她搭建的世外桃源中，看着一切发生……

楚铭钧看出她现在状态不好，上前拿起香囊，喻天书注意被转移，听他说：“目前只有活死人问题没有答案，血精散来自南蛮，我估计那是一种蛊虫，频繁的让人流血也不单单为了缩减宿主寿命，更有让寄生在体内蛊虫繁衍生息，放到达一定数量是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宿主行为。”

“现在还没有佐证，不过到时间可以直接检查一下。”

喻天书一下子就懂了，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可置信的问：“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楚铭钧不太理解话的意思，但他看明白她眼中的震惊和担忧，微笑点头。

喻天书：“……”她上下抚摸臂膀，安抚自己。

最后喻天书总结：“虽然什么直接线索都没有找到，但制作血精散的村子、热气球、皇天的种子、皇宫中的茶具，如此种种都说明计划一切之人集权利、财力、脑力于一体。”

“再计算一下时间……”喻天书大概侧写，“策划之人年纪在三十岁以上，是国内外政治中心的权贵。”

楚铭钧侧写结果也是如此。

待全部情报交互完毕，喻天书准备和楚铭钧互相礼貌道晚安，再出去溜溜时，被他拉住手臂。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月亮还没有出来，没有光，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是楚铭钧盯着她，如同狼锁定猎物，冰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但喻天书深知他是变态，看到他这副样子反而冷静下来，以看乐子的心态等待他要做什么。

“国师休息这么早？”楚铭钧面无表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