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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凤禾把第五支红梅插进白瓷花瓶里时,赵岐川悠悠转醒。
见女子很认真地摆弄红梅,赵岐川忍了忍口干舌燥的嗓没作声,只是微侧过头饶有所思地打量她。
屋子里炭火烧的足,很暖,女子穿的也不多,露出大片纤细白皙的脖颈,似雪似玉,赵岐川略过一眼偏开视线。
但这依旧让女子察觉到,她窈窕身姿一转秀眸便与赵岐川对上,似惊奇他能醒的这般快,语气中夹杂一丝耐人寻味的激动,“你醒了啊。”
赵岐川目光在她面容上顿留几分,隐晦的微挑启唇,冲她轻嗯了一声。
薛凤禾压抑住手上的颤抖,小跑到门前将温药的炭火灭掉,用布压在药罐两侧,端到桌上倒进碗里。
赵岐川不动声色地看薛凤禾忙碌,心道也是,世上哪来那么多小白兔,原来竟还是她。
不过身处冷宫...赵岐川眯了眯眼,想起之前她当时所说的用美人计救人,顿时心下了然。
“先把药喝了吧。”薛凤禾走过来,她自知这男子恐不会在这里多留,于是打算速战速决。
她把药放在床头的小桌几上,小心翼翼将男子扶起,让他靠在床头。见他单手抓着被,又心觉好笑,咬了咬唇才勉强将笑意掩下。
“多谢姑娘。”赵岐川拿过碗,瞥到女子的小动作,脸上微微发烫,他上身未着寸缕,狼狈不堪,虽自己不在意什么,但面对姑娘家,还是得顾及些君子之仪。
薛凤禾微微颔首,落坐在男子不远处的木椅上。
昨夜忙于他的伤势,未曾注意到这飞贼长相,如今闲下来让薛凤禾打量,不免觉得他有一副俊秀的好容貌,只是这容貌...有些眼熟。
但薛凤禾向来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她想不明白的事也不会多想,于是她垂下眸,再抬眼时已是唇角含笑,“我姓薛,名凤禾,该怎么称呼公子。”
往后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薛凤禾断不想假兮兮公子公子的叫。
赵岐川紧眉喝完药,用手擦了擦嘴,抬头见她没认出自己,想了会才应道;“赵岐川,岐黄的岐,山川的川。”
杀手一般不对外人说出自己名字,可看见薛凤禾,赵岐川便觉得她是个例外。
毕竟看着就不大聪明,心思什么的都藏不住。
“赵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个弱女子身处冷宫,救你难免不易。”薛凤禾假模假样的用帕子蹭了蹭眼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赵岐川挑眉,这话简言之就是我救了你,你不得意思意思?
如此看来这小白兔,不见得单纯。
赵岐川知道她有利用自己的心思,但还是十分好奇她会让自己干些什么。
旋即他笑了下,顺着她的话道;“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没齿难忘。若在下有力所能及之处,必当全力以赴。”
话说的漂亮,薛凤禾听的也开心,她丢开帕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开始与赵岐川密谋大事。
半刻钟后。
“男扮女装?”赵岐川面色僵硬,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甚至想敲开薛凤禾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你小点声,你是生怕六宫不知道我在冷宫藏了个男人吗?”薛凤禾起身三步两步冲到赵岐川身前,捂住他的嘴,眼里透着轻微埋怨。
赵岐川不解,却没有直说,假若薛凤禾想逃出皇城,跟他说一声,他是不会不帮的,何必男扮女装多此一举呢?
他看着薛凤禾闪躲的眸,忽然明白了,她八成是不信自己,所以有些话也说的模棱两可。
于是他拉下薛凤禾按在他嘴上的手,故意试探道;“薛姑娘,你若想出皇城直接与我说就好,何必让我假扮你来周旋一番,到底姑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自己?”
听这话薛凤禾也自觉自己话里有疏漏,让赵岐川钻了空子,她扫了一眼赵岐川胸前的伤口,表情略微不屑,心想就算她是真想出皇城那也是出个屁,指望他这个还需要自己救的飞贼?她薛凤禾到没异想天开到那步。
薛凤禾不想全盘脱出,依旧含糊其辞,“我不出皇城,我只要出了这冷宫。”
赵岐川被薛凤禾嫌弃的眼神蛰得心痛,从来没有人这么瞧不起他,但通过她的下一句话,也让赵岐川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静静看向她,让沉而重的眸光反复鞭打在薛凤禾身上,最后薛凤禾承不住,瞥开眼,又无奈地说了一句,“我要打听些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赵岐川来了兴致,向薛凤禾询问道。
这个时候薛凤禾有些恼了,她斜乜着赵岐川,冷冰冰地笑了声,“我不问赵公子出处,难道赵公子不懂是何意吗?”
这话中疏离,内含威胁之意,赵岐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好奇,只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薛凤禾,觉得有意思才多问几句,但他并不想因失分寸惹恼她,索性作罢将凤眸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