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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觉得我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疯狂汲取课本知识并往死里卷高绩点的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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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回去睡觉。”我吐槽的话语在心里万马奔腾,冲她礼貌点头,敷衍道,“学习是不会学的,不到期末我都不会学的。”
哪知赫敏闻言更加紧张了,她死死抿着唇瞪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星点撒谎的端倪来。
随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连朝我脸上甩出置疑双连外加标准结论:
“怎么可能期末才学呢!!!”
“期末开始怎么可能来得及!!!”
“你一定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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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大学复习周,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一个晚上,一个奇迹,一具考完后直接在床上陈列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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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我明白了,我应该顺着她的话讲,反正我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那还不如直接让我化为鞭策她更为努力学习的动力,随便她怎么想我,我自己摆着就是了。
听听,这是多么男默女泪的奉献精神哇!!!
但未待我再一次敷衍开口,她就猛地朝我脸上砸了一句,语速飞快到仿佛这串英文在她嘴里多待一秒她的期末卷子就会多低一分:
“阿里奥特是什么东西,它可以用来制作什么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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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沉默了。
我觉得我老了,我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了,这话题简直就像从马里亚纳海沟弹射到珠穆朗玛峰,十万枚火箭炮都tm跟不上。
“……这是什么?”
是真的疑问句,赫敏志在必得的表情挂不住了,她一脸吃惊地瞪着我,显然觉得我答不上来是在跟她开玩笑。
“……喷嚏根糖浆呢!”
“喷嚏跟糖浆?”我忍不住吐槽,“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是怎么搞到一块的?”
伏地魔和林黛玉拉郎配都没这么离谱。
“……粪石呢!它是在哪里获取的??”
“某种动物的胃吧,”我见她死盯着我要答案,就随口瞎蒙了一个,“牛?”
我是真不记得,《哈利·波特》我只看了一遍,还是在十年前看的,能记住几个关键剧情就算我记忆力好了,谁能记得这么细?即使我在现场又听斯内普拎着说了一遍,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被我通通忘光。
赫敏听着气死了,“山羊!!!山羊!!!”
“噢噢好的好的,”我恍然大悟,不住点头,态度十分之良好,“懂了懂了,感谢解惑,感谢解惑。”
“……”
她不死心地一连问了十来个问题,从魔药课一直顺溜到草药课,除了一些理解记忆的变形原理以及魔咒我能侃侃谈两句外,其它的我都一问三不知,何况后面的一个比一个需要死记,最后魔法史部分赫敏连吐三十多个外国男人的名字,每一个都长到不行,最无语的是他们的音节还十分相似,直接让我梦回硬记content contend consent contact contract contrast的痛苦瞬间。
师父,别念了别念了。
不知过到了第几个,我终于捕捉到了一个记忆中的音节组合,困倦的双眼有了些许神彩,张口就回: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这名字我有点印象,“161页右上角那个肌肉虬扎的光头大胡子,右侧眉毛有条疤,看着很凶的那个?”
她闻言如临大敌,满脸写着“你果然是在背后偷偷用功学习”,用这一个失误值推翻掉前面所有:
“对就是他!我就说你前面答不上我的问题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甚至记住了他的长相还记住了他所在的页码!!!”
我如实回答,“噢,其实我没太记得他叫什么,我记住他的脸是因为我上课无聊给他随手画了条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仆裙,画完的时候他脸红了。猛.男.娇羞委实太有视觉冲击力和记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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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只记住这一点。”
良久的沉默后,赫敏冷静地说,只是声线已经明显有些发抖。
我略抬下巴想了想。
“噢,确实并不只有这一点。”
赫敏闻言眼睛亮得像车灯,她一脸“我就说”的得意和紧张,嘴巴迫不及待地想要张开向我灌输什么犄角旮旯的重点,但又倏尔想到自己是在考察我的知识储备,哑了哑闭了嘴,过了几秒才颇有几分矜傲地示意我开口,
“我相信你一定跟我现在想的一样。”
我不加任何修饰地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