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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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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圣人不紧不慢得开口。

仆高邑却有些犹豫,最后大胆拱手:“大家,十二郎告假,说是偶感寒邪,太医看过了,已服了药……仍是发热头疼胀痛,只怕觐见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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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十二郎赶在第二日宫门落钥时,淋得落汤鸡一般回来,晚春虽回温,可淋了雨又吹了风,又是一夜未眠,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加上那寒若冰霜的眼眸,灰袍飘飘的招魂幡,一直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像中邪一样。

越想越沉闷,头部越胀痛,终于不负众望,他病倒了。

浓烟迷雾,依稀辨认出周围草木荒凉,他挥手拨散,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但姜十二郎依稀明白,自己进了那座紫竹林中辉煌又诡异的宫观,他摸索着寻找,盼望能寻到那个女冠,然后直面她的模样,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是深林魅影。

好容易进到有微弱光亮的小殿,却听少女一声嗤笑,始终不见人影,那声嗤笑只在四周飘散。

他只能原地打转,像只幼狼寻不到前路。

她提着宫灯,脚步无声地靠近他身后,素手攀上他的肩膀,“你来了,她便开心了,我终于能走了。”

那根本不是少女该有的声音,是一个幼童的音质,年弱幼稚,却已经空洞幽灵。

很熟悉,无比熟悉,他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为什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又听她一声叹息,她道:“平州,回家罢。平州,回家罢。”这回是少女的声音了,只是依旧空洞幽灵,无悲无喜。

好机会,他趁机抓住那只素手,猛地回头,正是那少女呆滞木纳的脸,她定定得看着他,就像那日雨夜那样的眼神,述说着无限孤独寂寞,与凄凉,该是如此的。

正当他要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时,她反手将他狠狠一推,他没有准备,跌坐在地上。

遽然惊醒。

姜平州大口大口喘气,他深知那绝对不是梦,他会再次找到那个宫观,然后克服这样的恐惧,寻找到那个少女,要一个真相。

“唉呀,十二郎,你总算醒了。”那娇声呼喊着,不必看,也知她是谁。

那身着锦袍宫装的女人,不顾端庄,甩着满头珠翠为他忙前忙后,又是抚上他的额头试探温度,见无大碍,又端起宫娥托盘里黑乎乎的汤药,一边喂他,一边喊道:“庆阳,快叫人传太医来,十二郎醒了。”

李端端收起关心他的眼神,温顺地往外殿走去。

好容易一碗汤药喝完,陈贵妃又从托盘里的精致玉碟里捻一粒蜜饯喂他服下。

“娘娘,十二郎怎敢让娘娘操劳,”姜平州要起身向她行礼,却被她双手压回去,只得榻上向她拱手示礼,“多谢娘娘。”

“十二郎,你我母子,何须这般。”陈贵妃满不在意他疏离的态度,只当他病中也这般知礼,于是愈发怜爱。

见此,他只得又躺了回去,道:“娘娘,十二郎身子还有些疲惫,不能侍奉,万分抱歉。”

“是了是了,你身子还未痊愈,吾已叫庆阳去传太医了,你好生歇着,晚些阿娘再来看你。”她笑着向外走去,神情满是怜爱与满足,倒像她亲生的儿子一般。

门口的李端端这才有机会进来看望。

她站在榻边好一番打量,温声问道:“你前两日去了何处?”

姜平州本想敷衍过去,但见她神情认真,还是半起身,老实告知她道:“大公主,我也不知那是哪。”

李端端心下一锤定音,难怪那日她下山时见有人跨马上山,还觉得身影熟悉,原来就是他,难怪淋一身雨回来,炤炤看似木纳不经心,可最是戒备细心,哪能留生人躲雨,误闯禁区不自知,这小子活该。

姜平州见她面有笑意,试探道:“大公主,你知道那是哪?”

“不知。”她板起面孔,严肃道。

那便是知了。

于是他牵住李端端的广袖,拉了又拉,晃了又晃,“阿姊,求您,告知我吧,我保证你给我说了,我不叫第二人知晓,我给你当牛做马,供你差遣,几年都成。”

以往她心软,最吃这套,如今却不理会他。

他磨了她许久,都不见她松口,也知那紫竹宫观不简单,心道,你不告知我,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去了吗?我总能找到机会跟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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