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线糊(揪错字)
宋荫听了,一脸开心,得意地说:“我就说吧,我眼光可好了。”
她满眼林余,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怨妇”温满浅。
温满浅自知是个电灯泡,早知道刚才就不该一起过来。黄阿嬷家的面线糊一碗很大,她三两口喝完,提着根油条对宋荫说:“我先走了,晚上还要晚自习,你注意点时间,别等下又来晚被BC逮到。”
“行,”宋荫嘱咐,“路上小心点。”
“嗯。”
桌子上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
宋荫早上已经吃过早饭,现在还不饿,也就喝了半碗便放下。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林余。
她看见林余拿出一张纸,将挑出来的香菜放在上面,开口问:“你不喜欢香菜吗?”
“嗯。”林余边挑边说,“感觉有种很奇怪的味道。”
宋荫平常都迷迷糊糊的,记性不好,是属于一篇课文都要背很久才能记下的那种。
但现在,她记住了:
林余不喜欢吃香菜。
吃过早饭,两人便准备回家。刚刚宋荫她们两个买的东西太多,哪怕温满浅已经带走了一半,现在也还剩一大袋。
有些重,但还在宋荫的承受范围内。她提起正要走,袋子却被林余抢走。
她疑惑对上林余目光,只听他说:“我来吧。”
“很重的。”她拿过一边,“不然一起拿。”
“好。”林余笑着应下。
两人提着东西,沿途躲着太阳,走在林荫路下。
往日仿佛要走很久的路,现在一下子就到了头。宋荫在心里懊恼这路太短,最后也只能如同昨晚一样,和林余挥手说再见。
“嗯,”在阳光的照耀下,林余整个人像镀了层金边,显得更加温柔,“晚上见。”
……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前总是最吵闹的,各种“灰色”交易在班级里的各个角落展开。
“姐,”何煦眼巴巴地看着宋荫,“数学卷子你写了没?”
宋荫摇摇手上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笑得欠揍:“求我。”
何煦一把抢过,“姐你最好了谢谢姐!”
林余坐在一边,目睹一切,轻轻摇头笑笑。
许禾见同桌这样,用笔轻轻敲何煦手背:“这个星期都要考试了,你还抄呀?”
何煦正要开抄,听到这话又蔫吧了。他把考卷还给宋荫:“姐,谢谢你,但我还是自己写吧。”
“什么考试?”宋荫一脸懵。
何煦解释:“刚才你还没来的时候广播里说的,说是摸底考,九科都要考,按平常大考的规格来。”
宋荫想到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怎么听的英语课,整个人比何煦还蔫。
正愁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林余英语应该挺好的吧?
不然找他补补?
宋荫问他:“林余,你中考英语多少?”
林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一百五吧。”
宋荫眼睛一亮,她从书包里摸出本来打算晚自习喝的AD钙奶,讨好地递给林余,抬眼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林余,你教我英语呗。”
宋荫最不擅长的科目就是英语。都说今年英语卷子简单,她凭着语感也就考了一百三十五。
虽然说看起来还不错,但听说整个年段的平均分都一百三十七了,她的英语成绩在实验班几乎是垫底,全靠语文撑着。
林余接过AD钙奶,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瓶身,不知道在想什么。宋荫不知道林余会不会答应,看着林余,内心有些紧张。
半晌,他才开口。
他学着刚刚宋荫的模样:“求我。”